另一边谢婉清上马车后对车夫说道,“去济善堂。”
“是。”车夫应声后,马车缓缓继续往前驶。
马车中,琼莹看着谢婉清迟疑片刻道,“小姐,奴婢听说济善堂全是老幼孤寡,还有些身体有缺的男子,奴婢担心他们会对您不利。”
谢婉清闻言神色沉静地摇头道,“那应当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济善堂的不一样了。”
“我见过他们。”
琼莹闻言一愣,见谢婉清语气笃定,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夫人,济善堂到了。”
“小姐,小心脚下。”琼莹小心翼翼扶着谢婉清走下马车。
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到了城东,此处可谓是京城最不显眼的地方。
眼前有一座看起来像寺庙的地方,只是门楣上的匾额上写着耳朵“济善堂”三个字尤为显眼。
那字迹看起来苍劲有力,谢婉清不禁多看了几眼。
前面的门虚掩着,但琼莹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虽久久没有有应声,但她们在门外却能听见似有阵阵嬉笑声传来。
谢婉清和琼莹对视了一眼,随即开口道,“我们进去吧。”
琼莹闻言缓缓推开门。
谢婉清抬脚缓步走进去,院中正晒着各种褴褛衣衫和薄被,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两人掀开最后一层晒着的衣衫后,只见院中有两名老人正坐在草墩上全神贯注地编织竹灯笼。
此时两人也发现谢婉清主仆两人的存在。
便好奇地打量着她们,嘴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咿呀声。
谢婉清先是疑惑地看着他们,随即面上露出一抹了然。
这两位老人怕是说不了话。
于是她开口道,“两位老伯,这里可还有其他人?”
两人却不再理她,只是埋头继续用满是厚茧的手慢慢继续编织着灯笼。
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人影忽然朝背对着后房的谢婉清窜过来。
好在琼莹眼疾手快忙将谢婉清拉开,才不至于被被那人影撞到。
只是那人影也猝不及防停下,却不禁往前倾,一时便不受控制地倒在谢婉清脚下。
“哎哟。”
随着一声惨叫,那孩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不自觉地拉住眼前的裙角。
谢婉清这才看清原来差点撞上她的是一个四五岁的男童。
男童身上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衣,上面还有几个补丁。
他也正瞪大了双眼仰头看着她。
就在谢婉清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时,前面传来一名女子无奈的声音。
“小豆子,别乱跑。”
谢婉清闻声看去,只见一名脸上有一大块红色胎记约莫三十岁的女子气喘吁吁跑来。
她看见谢婉清时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将脸上那块胎记遮住。
忽然她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人儿,顿时睁大了双眼。
连忙上前呵斥道,“还不快起来。”
“还有你的脏手,快拿开,别把贵人的衣裙弄脏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叫“小豆子”的男童将手拿开,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跪着垂头不语。
那女子却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婉清裙角上灰黑的小手印差点两眼一黑。
此刻她也顾不得再遮她脸上的胎记,连忙走到谢婉清面前神色紧张道,“我家这小子顽皮,弄脏了夫人的衣裙,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我们实在赔不起,不过我可以给夫人洗干净,一定能洗干净。”
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子,谢婉清很快反应过来,在女子惊讶地视线中弯身将那男童扶起轻声道,“小豆子下次别再乱跑了,很危险的。”
“去玩吧。”
小豆子,双眼扑闪扑闪地盯着谢婉婉清,随即一脸局促地看向她的裙角道,“我把你的裙角弄脏了,我不是故意的。”
谢婉清闻言莞尔一笑,“那记得下次别再横冲直撞了,容易撞到人的。”
“嗯。”小豆子重重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跑到那名女子身后拉着她的衣角一脸好奇地看着谢婉清。
听谢婉清没有追究的意思,那女子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即连忙道谢,“多谢夫人不与我们计较。”
谢婉清闻言微微摇头道,“说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