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朝着柔则所住的庭院走去。
还未走近,一股甜腻得令人发齁的香气便远远飘来,钻进了叶初的鼻腔,这股味道浓郁得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才进院门呢,叶初就听见里面传来柔则那矫揉造作的说话声,叶初冷笑一声,对着剪秋示意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剪秋收到示意,赶忙走上前去,将房门推开。
屋内的主仆二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如此突然地闯入,甚至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曾留给她们。
随后,叶初毫不犹豫地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穿着清凉的柔则以及她的奶娘看到她时,两人眼中皆闪过一丝慌乱。
只见屋内身着清凉薄衫的柔则和她的奶娘正坐在桌前,二人原本谈笑风生的面容瞬间凝固,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柔则到底还是个有些心机之人,不过片刻功夫,她脸上的慌乱便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惊喜的模样,娇滴滴地开口道:“妹妹来了,快坐。”
然而,面对柔则这番惺惺作态,叶初却视若无睹,自始至终都未曾分给她哪怕一个眼神。
进屋后的叶初,如同巡视领地一般,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这间屋子布置得倒是极为精致,处处透露着主人的用心。
随后,叶初在看到屋子中间燃烧着的银丝碳后,转头对身后的染冬吩咐道:“去,把所有的门窗都给我打开,通通风!”
随后,她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剪秋将主位上的座椅精心布置妥当。她仪态万千地款款落座,优雅得如同一只高贵的天鹅。
坐稳之后,她这才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朝着柔则望去。
紧接着,她那双美丽却又充满轻蔑的眼眸,毫不掩饰地看向柔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的开口道:“听闻姐姐今日特意给贝勒爷送去了一碗您亲自下厨熬制的甜汤呢,妹妹我啊,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前来瞧瞧不是。
也好让我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咱们乌拉那拉家族出身高贵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曲意逢迎、尽心伺候人的。”
柔则闻言,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颤,正欲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老嬷嬷突然挺身而出,刚要张口说些什么。
只见叶初猛地一挥手,眉头微皱的呵斥道:“住口!怎么,这里什么时候竟然轮得到你这么个下人插话了?
方才嬷嬷都看不上我这个侧福晋没有上前行礼,现在你就该识趣地继续保持缄默,莫要引起我的注意才好吗?
还是说你觉得本侧福晋刚才所言有误不成?”
话说完之后,叶初不着痕迹地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剪秋递去一个眼神。
收到信号的剪秋心领神会,当即迈步而出,身姿挺拔地立于众人面前。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柔则身旁那位奶嬷嬷,开口说道:“嬷嬷,我劝您最好想清楚了,此地乃是贝勒府,而非你们乌拉那拉氏家所在之地。
咱们福晋虽是侧福晋不假,但论及身份地位,也要远远高于大小姐。大小姐见到福晋不行礼倒也罢了,可您不过区区一介奶嬷嬷而已,又算得上什么?居然也敢如此无礼,对福晋视而不见、不行参拜之礼!”
听到这番毫不留情面的斥责,那老嬷嬷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不已,一时间竟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而一旁的柔则见状,想必也是觉得自己的心腹下人受到这般羞辱有些挂不住面子,于是连忙走上前来。
只见她柳眉微蹙,一脸义正辞严地瞪着叶初,娇声喝问道:“宜修,难道这些话都是你的意思不成?”
面对柔则的质问,叶初却是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轻点了下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嗯哼,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接着,她抬起眼眸,冷冷地瞥了柔则一眼,继续说道:“再者说了,姐姐,您如今可是有婚约在身之人。
然而此刻,您却与嫡母一道假借探望我的名义,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跑到后花园的池塘边上翩翩起舞,勾引贝勒爷。
如此行径,实在是不知廉耻至极!您的脸面早已荡然无存了。莫非此事你做得我还说不得了?”
柔则被气得浑身颤抖不止,玉手哆哆嗦嗦地指向叶初,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叶初看她那样,也不知是气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