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妾身昨日之举或许有些欠妥,但妾身心中亦是万般无奈啊!
倘若妾身一味地隐忍下去,恐怕只会让人误以为妾身胆小怯懦、软弱可欺。如此一来,日后怕是任何人都敢肆意欺凌于妾身,甚至随意践踏妾身的尊严。”
说到此处,叶初稍稍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愤恨,但又能让康熙看到。
接着,她继续说道:“更何况我那好姐姐柔则,竟身着唯有宫妃方可穿戴的妃位礼服,堂而皇之地在花园这般人来人往的热闹之地,大跳霓裳羽衣舞,以此来勾引贝勒爷时,可没想过她是来探望我这个身怀六甲的庶妹的。
如今,那柔则可还没名没分的在四贝勒府上住着呢。昨日我去找她时,她还在同她的奶嬷嬷计划着怎么将贝勒爷勾到她那儿去。”
康熙听完叶初这番言辞,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显然他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稍作沉吟之后,康熙抬头,目光冷冽的射向跪在下方的胤禛,沉声问道:“老四,可有此事?”
胤禛额头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儿臣……儿臣是真心喜欢柔则的。”
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康熙那愤怒得快要喷火的双眼。
康熙听闻此言,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和笔墨都跳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胤禛怒斥道:“荒唐!既然做不到,你为何要给人承诺?你的书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此时,站在下方的其他皇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窃喜,庆幸自己没有像胤禛这般犯糊涂。
而费扬古呢,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子紧紧地贴着墙,恨不得此刻变成一个隐形人,好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毕竟,这事儿他也没想到宜修会闹到人尽皆知,主要还是宜修和柔则皆是他的女儿,只不过两人一个庶出,一个嫡出。
而柔则母女俩所做之事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现在才如此担惊受怕。
叶初见状,又缓缓开口:“皇上,我那嫡姐可比我年长好几岁,现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二了!如果贝勒爷真的铁了心要迎娶柔则入府,那么首先必须解决掉柔则身上现有的婚约!
当初对方和乌拉那拉氏定下亲事的时候,可是明确表明希望能够尽早成亲的。只是我的嫡母心疼女儿,不愿意让柔则跟着去边疆受苦,所以才借口说想要再多留我那嫡姐几年。
结果呢?这一留就直接把人留在咱们贝勒府里了!而且,人家那家子的男丁们至今都还坚守在前线,戍守着边疆!这才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原本说好的福晋转眼间就要变成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