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酸臭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同时砸过来的还有一个玻璃酒瓶。
叶云归微微偏头,酒瓶砸在地上,玻璃四溅。
白振强看到叶云归就一肚子火,指着她破口大骂:“贱人!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小小年纪就觊觎你老子的财产!早知道你是这个性子,当初你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活活掐死!”
这段话字字诛心,叶云归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传来的酸涩和刺痛。
显然,就算他这几年不做人,可前半生的相处时光里,白若薇对这个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对于生父的诅咒,要是真正的白若薇站在这里,不知道会多痛苦。
“你这个贱人!和你妈一样的烂货!”
“贱人!”
白振强还在骂骂咧咧,叶云归挥挥手,让佣人们下去。
她走到白振强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现在是白家最大的股东,白振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被她直呼其名,白振强只觉得侮辱,勉强抬起头想要训斥叶云归,可是在对上她寒冰一样的目光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叶云归冲他残忍一笑,抬腿就是一脚。
白振强还没反应过来,下巴被狠狠踢中,整个人甩出去五六米开外,桌椅板凳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咳咳咳!”
白振强咳出一口鲜血,他想爬起来,结果被两三步走过来的叶云归又是一脚,将他又踢出去数米远。
“爸爸,你这个成年男人,体魄好像不是很好啊。”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动,紧接着又被叶云归踢中后背,再次飞了出去。
屋子隔音很好,佣人们待在自己的房间什么都听不到。
就是有感觉到震动,为了自己的工作他们也不敢为白振强出头。
都是上班的,就那么点工资,谁想为了万把块钱去玩命啊。
白振强感觉自己就像个皮球,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是痛苦的。
等踢爽了,叶云归踩上白振强的头,继续回答刚刚那个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父亲,股份到手了,现在就是清算了啊。”
她狠狠碾压脚下肿胀青紫的猪头,声音如阿鼻地狱的厉鬼,要将白振强拖下地府。
白振强吓得不敢再摆出父亲的架子,连连求饶。
“对、对不起,饶了我……”
“你说什么?”
叶云归假装没听见,脚下动作又用力了几分,白振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真吵。
叶云归掏掏耳朵,一脚踩在白振强的喉咙上。
喉咙被挤压,白振强瞬间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和呕吐感,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本能地抽搐。
“让我想想,你以前都对我做了什么呢?”
叶云归搜索着记忆,享受着白振强流露出来的恐惧。
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
“林柳母女刚来的时候,林柳污蔑我偷钱,你打烂了我的手,让我再也没法弹钢琴,也错过了准备了一年的国际大赛。”
叶云归一边念着,拿起地上的酒瓶,往桌角一磕。
酒瓶碎裂,断裂口是崎岖狰狞的玻璃碎渣。
她蹲下身,将半个酒瓶扎进白振强的手心,锋利的玻璃刺破白振强整个手掌。
“啊!”
叶云归特意移开了脚,痛苦的悲鸣总是那般让人心情愉悦。
“那年冬天,白渺渺拆掉衣服上的线,陷害我让她差点走光,你让我脱了外衣,只穿一件夏季都觉得凉的透光纱裙跪在院子里六个小时。也就当时的保姆心好,趁你睡着了偷偷给我披了件衣服,不然我会活生生冻死在那个夜里。”
叶云归搅动酒瓶,将玻璃瓶打了个转儿。
“啊啊啊!”
单纯地掏个洞并不能满足叶云归抚平内心汹涌的怨恨。
她拿过白酒,慢悠悠地倾倒而出。
“父亲,我那时可是冷极了,你知道差点冻死有多痛苦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命一点点流逝,而眼前就是温暖的房屋。父亲,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不过你放心,女儿心好,让你热一热,不会叫你冷的。”
接近百分百的高纯度白酒能比肩生命之水,这可怕的度数落在裸露的嫩肉上产生的效果比起普通的白酒还要猛烈。
“啊!”
白振强痛到白眼直翻,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