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都没说完,全都消失在原地。
莲花楼外传来一声巨响。
这巨响还牵扯着振动,莲花楼几乎摇摇欲坠,不断往下掉着尘屑泥土,李莲花烧掉无了和尚寄来的信件,用手扇了扇面前的尘土,去问正在蹙眉看着面前茶水入灰的龙柏,“外面怎么了?地震了?”
“谁知道?”两人拍拍肩膀上的土,看到莲花楼前的大树都倒下来,折断的地方还冒着黑烟,龙柏指着那处,“似乎是被雷劈了。”
“阿败!”
一声熟悉的呼喊使得龙柏一愣,一个黑乎乎的人向他奔来,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小鱼,张开怀抱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小鱼…”
李莲花站在龙柏身后,正在消化龙柏的夫人是个男子的事实,他望向不远处另一个黑黑的人,似乎是跟这个“小鱼”一起来的。
他朝黑乎乎的人走过去,递给他一条帕子,“擦擦吧。”
但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仍呆呆盯着李莲花的脸,李莲花以为他是个傻子,可能是被劈傻了,便亲自为他擦脸。
这不擦不知道,擦完他也愣在原地。
不远处的两人还在你侬我侬,完全不顾李莲花和另一个东方不败的死活。
“小鱼,你怎么都成焦鱼了?”龙柏也拿着帕子轻轻把李相夷脸上的灰擦干净,一张自己熟悉的俊颜展现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两口。
“那天你不见了,我刚想去找你,然后我就出现在黑木崖,喏,过去的你也跟着我过来了。”
李相夷指向年轻一些的东方不败,两个东方不败四目相对,却并无半点温馨。
“没用的东西。”
龙柏毫不客气地贬低这个刚当上日月神教教主的东方不败,想起自己不堪的过去,他喜欢不起来过去的自己。
“阿败…”李相夷拉着龙柏的衣袖,注意到他周身的变化,想让他回过神,但余光瞥见了十年之后的李莲花。
此刻,李相夷凝视李莲花,龙柏凝视东方不败。
过去与未来全都摆在了四个人的面前。
李相夷和李莲花倒是没那么大反应,李莲花看着与自己面容相同的人,先问出一句,“你的毒解了?”
“对,师父和阿败帮我解得,你…你似乎没有解毒?”李相夷不知道这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李莲花比他瘦削不少,眉间是化不去的忧郁。
“师父…”提起漆木山李莲花更是悲伤,几滴泪水顺着鼻梁坠下,他身侧的小东方不败反应过来想替他擦擦泪水,掏出帕子却发现跟他一样也是黑乎乎的。
他的手停在原地,帕子却仍被李莲花接过,“多谢。”
“好了,别说了。”知晓大部分情况的龙柏打断他们的对话,“小鱼,还有你,去洗洗换身衣服,别的慢慢再聊。”
心上人在喊自己,李相夷立马转过头去,跟着他乖乖去了河边洗澡。
龙柏没有要管小东方不败的心思,李莲花红着眼睛从莲花楼拿了一套新衣服,也带着小东方去了河边。
方多病来的时候就发现莲花楼空无一人。
李相夷有洁癖,即使是多年后的自己的衣服他也不管穿,宁愿泡在河水里也拒绝李莲花的衣服,龙柏只得去了一趟成衣铺子买了一套他喜欢的款式匆匆赶回去,正好看见等在莲花楼的方多病。
“现在有一件麻烦事,方多病在莲花楼等人回去,若我们四个同时出现,他怕是要吓死。”
李莲花看着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小东方,仔细将两人对比一下,虽然面容相似,但两人区别很大。
龙柏有种放荡不羁的感觉,似乎与自己一般看淡世事,实则极为护短十足的两面派,而这位新来的东方不败却是眉间隐隐带着狠戾,英姿勃发,却不失少年意气。
这便是龙柏的从前?
“这有何难?两对孪生兄弟,李…李相夷化名李莲蓬,是我的弟弟,我们同为莲花山莲花镇莲花村人,至于你们…你们俩自己决定吧。”
两个东方不败互相看不上对方,大一点的毫不退让,“李相夷只认东方不败,名字要改你改。”
“凭什么?都是东方不败,何不一较高下?”小东方不败抽出剑,率先一步攻向龙柏。
“不自量力。”
龙柏站在原地冷冷吐出一句,直到小东方逼近了也不曾挪步,反倒是李相夷站在李莲花旁边,好整以暇地和李莲花打趣,“你说我家阿败和他谁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