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姿态,眉目间的神情,相比相貌上的相似,这神韵让众人再也站不住。
分明就是李相夷又回来了。
云彼丘面色一寸寸变白,仍强忍着恐惧问道,“阁下又是哪位?”
“李莲花的弟弟,李莲蓬。”
乔婉娩泪眼婆娑地看着李莲蓬,嘴里轻喊着一声“相夷”,脚步都往前挪了几分,但看见李相夷眼中的厌恶之色心中一恸,悲戚道:“果然,你还是恨我的…”
她的哮症隐隐有复发的趋势,却仍迈步下了台阶,站在擂台三步之外看着蹙眉不悦的李相夷,“相夷…”
“你认错人了。”
可不是认错了吗?他又不是她的李相夷,他是他家东方不败的。
“乔女侠,我们兄弟二人似乎从未见过你,我们虽然瞻仰李门主风姿,但也是万万不敢高攀的。”
李莲花淡然开口,即使乔婉娩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心里的确只剩下同情,再也生不出半分欢喜。
肖紫衿快步追过来,近距离看着兄弟二人,心里有些后怕,特别是这个李莲蓬,实在和桀骜的李相夷太像了。
“婉娩,门主何时有过孪生兄弟,的确是我们认错了人。”肖紫衿将人半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你们不但认错人,这把剑还是假的,这赏剑大会能把东西搞丢,岂不是贻笑大方?”
李相夷如何会认不出少师,将剑收回剑鞘扔给肖紫衿,李莲花解释道,“这剑似乎是新做的,不似已经锻造多年的剑。”
平滑如新,一点划痕都没有。
但当务之急是寻到真的少师,四顾门的旧人们便只得将试探李莲花兄弟的事情搁置,转头去寻少师的线索。
虽然狮魂的消息仍在乔婉娩那处,但李莲花没了去找她的心思,和李相夷一起回了普渡寺。
“你今天真的是太莽撞了。”李莲花略带责怪地看向李相夷,若是今日真被认出来,他们可就不得安宁了。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怎么,你还要揍我吗?你要是为了乔婉娩打我的话…哼,你就等着吧!”李相夷掐着腰回击,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无赖劲儿气人得紧。
李莲花瞪了他一眼,继而有些语塞,没好气儿地说,“算我求你祖宗,以后别贸然出来惹人怀疑。”
“看我心情咯,要我说,咱们也认清现实,他们哪里是没认出我们,分别是不想认我们回去。”
虽说多少有些膈应,但对如今的二人来说,百川院的人会不会认出他们来并不重要。
但他们把仅剩的兄弟情义消磨殆尽,两两相望唯余失望,倒让两人更加洒脱,特别是又有人极其在意他们,先不说李莲花,单是李相夷就有种“有夫万事足”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东方不败和小东方傍晚便到了山脚,看着小东方有些狼狈的样子,东方不败上下打量他一眼,还是建议他不要换洗衣服。
“这样显得你比较急切,将他挂记在心上,而且这脸上的血说不定他看了更心疼,别为那一时的干净而耽误了大好机会。”
小东方看自己满手血污,东方不败脸上也都是伤痕,自己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看上去应该甚是可怜,他不情不愿应下,忍着不适又问了句,“我真就这样去找他?”
“去吧去吧,记得帮我把小鱼喊下山。”
等他进了普渡寺,先问了小沙弥李莲花兄弟二人禅房的位置,却只看到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只能看佛经的李相夷。
“小鱼,花花呢?”
“阿求?你回来了?阿败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李相夷飞快坐起身,看他一身血污就知道他着急回来见花花。
“他在莲花楼等你,花花呢?”
“哦,他刚刚出门去找阿飞了。”
李相夷迫不及待跑下山去寻东方不败,小东方只得自己去找李莲花的踪迹,不巧遇到笛飞声,“李莲花呢?”
笛飞声是个心思独特之人,他刚刚给李莲花指路乔婉娩的位置,现在也看好戏一般给小东方指了路。
小东方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乔婉娩试图去抚摸李莲花的面庞,眼中含泪,嘴里喊着‘相夷’。
篝火的光影扑闪,他看不清李莲花的表情,但二人似乎很是缱绻,李莲花整个人身上都泛着柔和的光。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乔婉娩的动作就听到动静,李莲花本以为是百川院之人寻过来,偏头才发现是多日未见的小东方。
夜色漆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