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接住花瓶,将东西放置一边,朝屋内说道,“阿求…我错了,你出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小东方又在屋里摔碎了一个瓷器,将碎片尽数扔在李莲花面前,“只要你把这个花瓶变回原来的样子,我或许愿意跟你聊一聊。”
李莲花失语,破镜难重圆,碎了的花瓶再怎么修补也不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我说过,我现在很讨厌你,如果你不想让我更加厌恶你,你尽管再来寻我。”屋内的小东方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暗骂自己没出息,但说出的话也是一点点凌迟李莲花的心。
“好,我走。”李莲花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手里的瓷器碎片划伤了他的手心,鲜血滴答在地面上留下血印。
李相夷和东方不败一直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他们劝不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李莲花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自然不会在小东方面前随意为李莲花求情。
若李莲花还是未改,还是一昧偏护四顾门的旧人和乔婉娩,他们这时的袒护都会成为未来刺向小东方的利器。
但东方不败心里隐隐有了个打算,他捏了一下李相夷的腰间软肉,怀中人迷茫地偏头看着他,凑过去听他的耳语。
“这法子真的行吗?”李相夷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但似乎情况不会更加糟糕了。
东方不败对于结果并不在意,在乎的是过程,“事情已经这样,再坏又能到何种地步?要么是阿求回心转意原谅他,要么果断地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行吧…”李相夷跟着李莲花回去,东方不败留在小院里还未走,他迈步进了房内,看见小东方凌乱着头发双目猩红,见他进来没了刚刚的歇斯底里。
“哥,你怎么也来了?”
“你自己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他拿走随意摆放的酒瓶,找了个地方坐下,“你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吗?你真的放下他了?”
“李莲花不是小鱼,小鱼心里只有你,他会因为你的过往而吃醋,会时时刻刻在乎你的安危,他在所有选择面前只会坚定选择你,但李莲花不是。”
小东方又喝了一口酒,“从前我不知道情伤这样痛,其实我早知道他是一个心怀大义的人,可是我就是很难过…”
他说着话又带了哭腔,泪珠滴到酒壶里,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可为什么别人…都比我重要?我为什么…不能在他那里…特殊一点点?”
“我只要一点点而已…”
东方不败一手摸着他脑袋一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又听他继续说,“我不想他看到我,就只会想到我是他的床伴,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只存在与床笫之间的特殊,我想让他心里有我…”
“可是哥…我输的一败涂地…”
小东方最终还是忍不住伏在东方不败肩头痛哭,后者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帮他是不是对的,但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所有人都没有想过。
“选择权在你手里,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的。”东方不败说不出劝他的话,还是让他自己决定,“三日后漫山红有一场宴会邀请我们兄弟前去,要不要去那里散散心?”
“他也会去对吗?”小东方擦干泪水,有些抵触再看见李莲花,“我不想看到他。”
东方不败没有强求,但他还是建议,“这是个了断的机会,他今日会来找你一次,他也知道了你的住处,保不准还会来寻你。
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小东方垂眸,思索良久后还是同意了,“好,把话说开。”
“我先回去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
李莲花和李相夷在回去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如京,两人对视一眼后跟了上去,等他进了一家义庄后两人便停在门外,又被方多病瞧见。
“你们俩在这里干嘛呢?”
李相夷翻了个白眼迈步进去,李莲花看着他也有些糟心,“这事儿你不必多问,自己回天机山庄,不然我就让你小姨来抓你回去。”
“你!本少爷大人有大量,先回家看看有什么要事。”李莲花最近脾气不好,他还是少惹为妙。
李相夷进义庄看见木板上躺着个红衣服的魁梧男人,正觉得眼熟,定睛一看却是笛飞声。
刘如京以为是来买尸的人,便解释这人已经配了冥婚。他边说话一边用兵器敲打尸体上的武器,眼瞎了的他耳朵凑过去听,李相夷不明所以,“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