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是被阿花挠醒的。
阿花几日没有看见他,便一直拿着小肉垫去摸他的脸,很痒,直接把东方不败痒醒。
“阿花。”
东方不败一手拎过小猫,撸了一把,“阿花,有没有想我?”
李莲花端着粥和小菜上来,看他和阿花亲昵,酸溜溜的,“只问阿花,不问我吗?”
东方不败发丝有些凌乱,李莲花伸手替他捋顺,又把阿花拿到一边,自己凑过去,“都是花,东方先生何时能想起我几分?”
“李先生不是说,你我都是男子,以身相许的言语都是胡乱之言吗?”
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李莲花一噎,耍赖着环着他的腰靠在他肩膀,“说这话的人是两个多月前的李莲花,冬日的李莲花脑子不清楚,还中着毒,一直胡言乱语。
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但碧茶毒解,这如今春意盎然,整个人神清气爽脑子也灵敏,发现以身相许才是上道。”
他听方多病说过这人有一张巧嘴,如今来看,方多病诚不欺他。
“饿了。”
李莲花十分上道地端起粥喂给他,解毒之后他放调料也有了分寸,做的菜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吃了。
“吃饱了吗?”
“嗯,吃不下了。”
“我陪你下去散散步如何?”
“也好。”
两人把小楼停在林子里,李莲花主动牵过东方不败的手,在街道走着。
这个镇子晚上也是热闹非常,一路的灯盏照得如白日明亮,这里没什么人认识他们,但他们的俊颜不惹人注意还是很困难的。
当李莲花冷着脸收走了扔在东方不败怀里的荷包时他再也忍不住,让东方不败在原地等候,自己去买了一只荷包。
东方不败站在原地笑着去看浑身冒着醋意的男人,看他被灯光撒了一身的金辉,有些恍惚。
好像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人,替他买来街上的时兴玩具来逗自己开心。
“皇甫连…”
“我找到你了。”
……
李莲花也似乎有股奇异的感觉袭身,瑟缩一下身子后猛地转身看向东方不败。
脑子记忆涌现,他朝着心上人走去。
每一步都很慎重。
“龙冕。”
“我在。”
“我们回家?”
“好,回家。”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莲花知道东方不败不会走了。
既是前世缘分使然,那今生又有什么理由分离?
情毒的解药就在墓中,只等着他们去取。
但李莲花似乎是不着急,每每到晚上就死皮赖脸爬上东方不败的床。
“李莲花!我现在没事儿!”
“但我摸着你还是有些热,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轻点轻点。”
后面只能听见男人的轻笑和床板吱呀晃动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闷着的呜呜声和哼唧。
服下解毒丸的那日李莲花还撇了撇嘴。
倒不是他不想东方不败解毒,其中道理懂得都懂,以后怕是还得在一楼住。
因为东方不败记仇,他还记着李莲花拒绝自己的事情,偶尔躲着情事的时候都要拿出来跟李莲花无理取闹一番。
李莲花心里门儿清,但前世对我遗憾以及他们相遇太晚,总是让他情难自禁地与他贴在一处。
方多病都没眼看。
五月份的时候,他们又接到了乔婉娩和肖紫衿的婚帖。
因为上次的婚礼被角丽谯搅和,并未礼成,肖紫衿不想委屈了乔婉娩,又举办了一场婚宴,与上次不太一样的是,李莲花如今是座上宾。
婚礼当天,李莲花拿着准备的新婚贺礼——一套茶具,别的便什么都没了。
肖紫衿看到李莲花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而且此次婚礼乔婉娩与他一同在前面招呼宾客,彰显江湖儿女的热情大方,他怕乔婉娩看见李莲花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动情。
可他发现今日的李莲花极为老实地坐在席位上吃菜喝酒,偶尔与方多病闲聊两句,剩下的时间都靠在那日刑台上出现的红衣公子身边。
他端着酒杯和乔婉娩走过去敬酒,“门主,之前是我的不对,紫衿再次向您道歉。”
“紫衿,都过去了。”
“相夷,之前紫衿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