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笛不是这样的人。”
东方不败冷不丁冒出这句话,神情依然是冷淡的,李相夷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你说什么?如今师兄的尸首都在这里了,你还是在偏袒笛飞声吗?”
“什么叫我偏袒笛飞声?我看你是猪油蒙心,半分线索都不讲就要与金鸳盟宣战,那我倒是要说,你既然如此愚昧,这门主也是不要再当了。”
“东方不败!”
“叫什么?我听着呢。”
李相夷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爱人会变成这样,但东方不败挥了挥手,让人把带一副棺材来把单孤刀的尸体带走。
“我来护送师兄的尸体,你回门中去调查金鸳盟三王之事,我希望你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东方不败上马扯了下缰绳,“走。”
李相夷带着一小队人留在原地,此时他平静许多,但颤抖的手还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这一件事,“你们去查线索,我去找笛飞声。”
笛飞声看李相夷来到金鸳盟的时候还在状况外。
但他上来就寻三王的线索,笛飞声让无颜将他们寻来,过了好一会儿只来了个阎王寻命。
“李门主,单副门主当真不是我们兄弟所杀,我们接了单孤刀的请战书才去扬沙谷,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阎王寻命的右手还绑着,笛飞声解释道,“他先前犯错,我罚他自缚右手一个月,若是他这个样子去杀单孤刀,恐怕也很难将他一击致命。东方不是去验尸的吗,我们不如去看看他有什么结论。”
此事直接牵扯到江湖两大门派,一不留神双方都要反目成仇,笛飞声自然起了重视。
毕竟已经算计到他头上,他岂会坐以待毙?
东方不败那里算是磕磕碰碰才将单孤刀的尸首带回去,一身白衣沾了不少血,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他们俩就已经赶到。
“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李相夷拉着他去看伤口,东方不败摇头,“不是我的血,我带尸体回来时被人伏击,有人想抢了尸首,但很奇怪,为首的人见到我后直接率人离开了。”
“没事就好,你可查出了什么?”
东方不败将单孤刀的手和他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告诉过我师兄的小指是被震断,这伤口如此平整,是被切断的。”
“还有这里。”他扒开单孤刀的衣服,“这种毫无作用的软甲,穿在身上的意义是什么?我记得唯有天外陨铁刀枪不入,但听说有陨铁的贺家已经被灭门,陨铁也不知所踪。”
李相夷自然想起当年贺家的事,是单孤刀最后护送了那个孩子。
莫非…
李相夷抽出单孤刀送给自己的吻颈,他一直觉得这把剑的用料自己没有见过,但笛飞声一眼就瞧出,“这不就是陨铁所制的剑?”
“这是师兄给我的吻颈。”
陨铁所制的软甲唯有陨铁所制的剑才能刺破。
“不管如何说,这具尸体并非师兄的,乃是被人活生生改造成这个样子,这根香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我已经托人去问了苏文才老爷子,他应该会很快给个答复。”
李相夷有些焦灼,看着这具尸体坐立难安,终于等来了线人,“回门主,这香乃是无心槐,吸入后可麻痹痛感,让人毫无知觉。”
这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你如今可清醒一些了?”东方不败洗净了手,看向还在走神的李相夷,“我虽不知道师兄的用意,但你应该看得出来,从上山时,我就不曾信任亲近过他我。”
“可他是自小就护我长大的师兄。”
李相夷跌坐在凳子上,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此举无非是让四顾门和金鸳盟势不两立,最好是打起来,可这样的结果你也清楚,以我们两派的实力,打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
“我知道。”
李相夷双手捂住眼眶,“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我们找不到他的踪迹…”
“没关系,我有办法,我会让师兄自己出现的。”
东方不败指了指天机山庄的方向,“你可还记得,师兄的那个外甥?”
“你是说方多病?”
“我找人查过,她并非师兄的外甥,而是师兄与天机堂二小姐的儿子,我一直纳闷为何何堂主对师兄总是横眉冷对,原来是她一直记恨师兄辜负了她妹妹的感情,加上她与方尚书许久没有子嗣,便对外称方多病是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