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床上躺着一头华发的东方不败,双眼紧闭,面容安详,像是去了,但胸口微微的起伏还是能看出来他还活着。
李莲花有些腿软,不知他是怎么走过去的,冰冷的玉床让东方不败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没有生气,豆大的滚烫的泪珠砸在东方不败手上,安溪伸出手想要阻止,看见李莲花那副模样的时候又忍了下来。
他那小徒儿那么白,这多埋汰啊。
“阿败…”
“对不起…”
“我忘了你…”
安溪撇撇嘴,那水镜费了他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有点成效。
这俩人两辈子的情缘真是要把他累坏了。
“前辈,阿败他…”
“他没事,但他整日浑浑噩噩的,我看不下去,便让他在这里沉睡,如今你也来了,明日他就能醒来。”
“多谢前辈。”
李莲花拱手作揖,一直牵着东方不败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安溪的针扎在了东方不败几处穴位,又喂他吃了什么,慢慢地他的脸色似乎是红润几分,呼吸的起伏好像也大了些。
“我们这一群老骨头就不陪你了,明日丑时他多半就能醒。”
安溪招招手,就带着漆木山夫妇离开,李莲花一瞬不瞬地盯着玉床上的人,满脑子都是自己努力回忆起的过去的记忆。
他的手腕比以前更纤细,皮肤透着病态的白,与李莲花因着中毒而泛着不太正常的青灰有些不同。
“你醒了之后,怎么罚我都好…”
李莲花自言自语一阵儿,又开始呆呆地看着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