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女声唱着伤感的歌词,连厘低头看了眼手机屏,上面显示播放歌曲《他不爱我》。
关于靳言庭,连厘以为阶级和性格的差距决定了他们对爱的定义是很不同的。
所以她等待,耐心等待。
但现在她不确定这份等待,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是两个人心照不宣。
回到家里,连厘弯腰换鞋,瞥见男士拖鞋整齐摆在那里。
靳言庭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找她的行动不是假。
连厘走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靳言庭留下的茶杯用具,烟和打火机……
他在她生活留下的痕迹,很清晰。
连厘捧着杯子,双眸专注地望着液晶电视旁边的机器小猫。
他送她的礼物,上面承载的心意究竟是不是爱情?
连厘不禁苦笑。
她又在思考他喜不喜欢她。
这份模糊不清的感情让连厘近乎自虐。
她得要个确定的答案。
终止这种自我折磨的猜疑。
连厘不再等候,她订了最近去纽约的飞机票。
首都国际机场飞肯尼迪国际机场,15.5小时的飞行时间。
连厘给薛舒凡发消息,告知她不去京郊骑马了。
至于她要做什么,她谁也没有告诉。
*
一月的纽约,大雪纷飞覆盖街道公园大桥,充斥着冬天萧瑟的美感,仿佛经典的美国电影。
Aman酒店,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戴着黑色口罩的女生推着行李箱,快速走进来。
前台的白人服务生询问她是否要办理入住。
连厘等不及,她暂时将行李箱交给工作人员,语速极快地用英语说:“我有要紧事要先去做,等下再下来办理入住,麻烦你们帮我保管下行李。谢谢!”
说完,她飞快跑向电梯,乘坐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
连厘提前问过何澍,靳言庭住在哪间酒店哪间房以及此刻在不在酒店。
出国找靳言庭的决定很仓促,还好飞机飞行时间长,她可以捯饬自己。
不过在飞机上弄好的发型,因为下飞机后一路狂奔,早已不成样。
从机场到酒店,很多路人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眼神基本都写着:赶着投胎啊,跑那么快。
连厘不关心他人,也不在意凌乱的发型。她用手指迅速捋顺长发,避免脑袋乱糟糟。
连厘出了电梯,小跑到总统套房,站定,顾不上呼吸,抬手摁门铃。
她既期待,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