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划到的。”连厘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到,用力想抽回手,却徒劳无功,“没什么事。”
靳识越径直上了车,李夜从后备箱拿了药箱递给他,他暂时松开连厘的手,打开药箱,取出棉签和碘伏。
“一点小伤,不用上药。”连厘用纸巾擦拭手上的血,同他道。
靳识越直接擒住她的手腕,把她手拉到顶灯正下方照着。
伤口还在往外溢出血珠,连厘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声疼都不喊。
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早就吓哭了,哪会跟她一样,满脸淡定冷静,好似无事发生。
靳识越垂着眸,帮连厘处理伤口。他羽睫很长,在眼睑处落下蝶形阴影,鼻骨挺直,轮廓线条凌厉,眉眼隐含戾气,看起来极可怕。
连厘手被他抓得有点麻,放弃抵抗,建议道:“你松开,我把手放药箱上面。”
靳识越啧了声,把棉签丢到一边:“小没良心的,挺会使唤人。”
没你会捉弄人。
连厘不作声,偏过头望着车窗,外面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随着神经逐渐恢复原状,手上的疼痛慢慢明显起来,药膏触碰伤口,连厘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
“知道疼了?”靳识越偏低的声线问。
连厘用他的话回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觉得疼。”
“小仙女也不会。”靳识越说。
连厘认为他在嘲讽她,就不说话了。
大少爷养尊处优,被伺候惯了,处理起伤口却很利索。
连厘在心里自问自答:噢,他在军区待过。
车窗外城市霓虹灯闪过,掠成胶片彩影,车厢内一片阒寂,针落可闻。
连厘百无聊赖,左右张望时,冷不丁听到靳识越问她:“喜欢靳言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