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吻才能解毒,他中的是合欢散吗?
“你别乱说。”连厘搀着他,体力不支,声音有点喘,“没有医生开这种方子。”
靳识越淡淡掀起眼皮,黑眸睨她:“哪里乱说,我昨天就是这么解毒的。”
“不信你亲我试一下。”他语气懒懒散散,悠闲又轻慢,“看看能不能解毒。”
连厘侧过头看他,琉璃般晶亮的眸子倒映着男人无可指摘的脸庞。她微微愣怔,没注意脚下的路,左脚被地毯绊了下,身体重心丧失平衡,就要摔倒。
靳识越长臂勾住连厘腰,直接将她捞到怀里,他啧了声:
“怎么老喜欢往地上栽,你是哪个品种的树苗,给我带回家养算了。”
眨眼的功夫,两个人体位发生调转。连厘方才只是怀疑靳识越中毒是假的,现在已经确信了。
她拉开距离,抬头望向他,揭露真相:“你根本没有中毒。”
连厘面容平静,洒落而下的柔光让她肌肤呈现出洁白无暇的羊脂玉质感,浓密纤长的黑睫上下眨动,像小巧精致的扇子。
“灵丹妙药,你又把我治好了。”靳识越唇角微勾,神色坦然极了。
连厘:“……”
“你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连厘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咬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靳识越捞住手腕。
连厘回头:“做什么。”
他还是那四个字:“对我负责。”
“我再考虑考虑。”连厘拖延时间,准备先跑了再说。
“考虑那么久,准备找别的暖床工具?”靳识越垂眸乜着她,“有我一个还不够,打算再找一个,左心房和右心房各放一个男人是吧。”
什么呀。
说得她脚踏两只船似的。
连厘眼珠子轻转了转,定眸,心里加上一层防备,直视他道:“我已经搬出靳言庭的那套公寓了,不会影响到他和段家的婚事,你不用委屈自己献身,也不要再戏弄我。”
靳识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委屈了?”
不然呢,说他大少爷下凡普度众生,乐在其中吗?
“到底是我委屈,还是你委屈。”靳识越松开她的手,冷锐的眸子盯着她。
连厘被他看得心慌。她打一开始就觉得他们两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事情发展下来,脱离了她预想的轨迹,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复杂了。
连厘只想留在京城找妈妈,不想卷入豪门纷争,然后被他们送离京城、送出国。
靳家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谁,只要一开口说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京城。
她根本没法反抗。
权势的力量有多大,她比谁都清楚。
连厘待在靳言庭身边九年,可以接受一切挫败。
可靳识越呢,她凭什么要为他的一时兴起买单?
靳识越是在权势滋养中长大的,他怎么玩、怎么疯狂都无所谓。有的是人给他兜底。
连厘没有,她做的所有选择都得自己承担后果。
她在单线程上行走,只为了找到她妈妈给连景程一个交代。
不愿意跑岔路。
为避免被靳识越的话带跑偏,连厘抿了下唇,选择不回答。
“问你话呢。”靳识越提步靠近,他前进一步,连厘就往后退一步。
男人步步紧逼,连厘不断往后退,眼前就要到门口,她转身欲拉开门逃走,然而靳识越抢先一步将门阖紧,反手将门锁死。
锁门的轻微声响传来,连厘脊背贴着门板,抬头望着靳识越,目光相接间,她心脏颤了颤。
密闭的房间,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袭来,连厘下意识想躲。
然而她还没溜走就被靳识越揽住腰,抱离地面,连厘低呼一声:“你干嘛。”
靳识越把她抱到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桌沿,俊脸逼近,连厘条件反射地往后仰,手摁着台面挪动。
后面放着一个古董青花陶瓷,被她不慎碰倒,摇摇欲坠三秒,靳识越扶也不扶,任由它径直坠落,嘭的一声巨响,摔碎在地。
连厘被那震声惊到,后仰的身体稍顿,将要摔下去时靳识越大手一伸,将她勾了回来。
连厘仰头和他幽冷的墨色眼瞳相撞,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到他面前。
靳识越将她困在方寸之地,低着漆黑的眸子:“又哑巴了,金口玉言,跟我说一句话掉一块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