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因为李三爷的事情县城闹的沸沸扬扬的,泾阳县的百姓早就盼着他遭报应。
今日是李三爷和他的小弟们判刑的日子,百姓们吃完早饭,急匆匆地赶到衙门看热闹。
宋锦书没滋没味的吃好饭后,穿着官袍去了公堂。
公堂上,卢若瑜已经整理好案宗资料,看到宋青云来,站起身颔首示礼。
宋锦书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
她要为自己找回点场子,潜移默化告诉百姓她改邪归正了。
这李三爷就是她的投名状!
“来人!带罪犯!”
随着李三爷及他的小弟被押上来,衙门口瞬间被百姓们团团围住,其中有受过李三爷欺负的县民,指着他们痛骂。
宋锦书观察了一下百姓们的反应,便知自己选的这只鸡还不错!
她嗽了嗽喉咙,拍惊堂木:“肃静!”
堂下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眼巴巴的盯着她,眼底是期待,期待她能严惩李三爷。
第一次正式判案,宋锦书有点拿捏不住,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上任后,公务都是推给卢若瑜处理的。
这律法也不是原主的强项,因此宋锦书只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卢若瑜。
“卢县丞,你阐述一下罪犯李三的罪行!”
卢若瑜闻言并未感觉不对,自顾自的念完了李三爷的罪行。
百姓们听完后,已经气得往衙门口吐唾液,宋锦书脸一黑,在别人家,这样真的好吗?
可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李三爷听着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被卢若瑜一一记录下来,只觉得手脚发凉。
有些事情,他明明已经贿赂前任县令,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怎么又翻出来了?
他有心辩驳,可望着台上的女子,又不知如何辩驳,毕竟这些事都是真的。
“大人!草民冤枉啊!这些事情张大人已经为草民洗清了冤枉,也早结了案,草民无辜啊!”
都怪那老木头卢县丞,私下里他也曾找过他,可这人软硬不吃,明明穷的不行,白给他银子都不要,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
可偏偏他就被这傻子给害了!
李三爷心中气极,经过一日一夜他也想通了,钱可以没有,命却不能不要。
宋大人不就是想要钱嘛!他给!倾家荡产的给就是了!
因此,李三爷跪着朝着宋锦书的方向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宋大人,宋大人,小的自愿将全家资产无偿捐赠给大人,只求大人饶过小的一命。
待小的脱离困境,以后定会加倍孝敬大人的!”
说着他掏出昨日被宋锦书拒收的银票,轻声解释道:“这些便当给大人吃个甜点,剩下的等小的回了家,再给您送来!”
李三爷笑呵呵地讨好着宋锦书,全然没注意到她难看的表情。
宋锦书拍了拍惊堂木,怒斥道:“大胆李三!公堂之上竟然公然贿赂官员,是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跪下!”
李三爷手一抖,银票散落在地,围观的百姓紧张地双手握紧。
刚才他们真的害怕宋锦书会被贿赂,若是如此,李三爷这么记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王老二一直紧紧盯着李三爷,他怀里藏了一把刀,要是宋锦书轻易饶了李三爷。
等会儿他就要自己动手杀掉李三爷,为百姓除害,给大哥报仇!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卢若瑜瞥了眼散落的银票,眼底微闪,心里开始起疑。
公堂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宋锦书则在脑海中疯狂搜索律法。
终于让她还是想不起来了,但是气势得足。
只见她拍了拍惊堂木,刻意放大声音,道:“李三,你罔顾人命,当街打死了王老大,再半年前,当街强抢民女,又…你罪孽深重…
今日你当众贿赂与本官,看你这熟练的动作,便知你不是第一次,贿赂官员按律法需杖刑三十,再罚百两。
…这三年来,你干了无数坏事,更是用银子收买罪臣给你遮掩罪行,逼的百姓无处伸冤,更是罪加一等!
如今证据确凿,仍不认错,还妄想收买本官,此等恶行,天地难容!今日本官就要为民除害,轻饶你不得!
卢县丞,你给讲讲,李三的所有罪行加起来,应该怎么判!”
卢若瑜嘴角微微上扬,刚才听她说的如此激愤,还以为她已经心中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