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身上到处是烂白菜,还有些可疑的黄色物体。
这个天气,加上这个味道,不少人都作呕了,但也舍不得离开,只是远离了李三爷。
卢若瑜也是被这种场面惊吓到,他突然能理解宋锦书为什么不愿意来了。
衙役掐准时间,看着午时已到,提醒道:“县丞大人,午时到了!”
四周纷纷安静下来,百姓们都眼巴巴的看向台上,孩子们已经被他们的父母捂住了眼睛。
毕竟砍头的画面太过血腥,孩子年纪小,万一被吓到了,容易发热,发热还要费银子。
卢若瑜说了一番场面话,令衙役上前验明李三爷几人的真身,确定是本人之后,他神色一变,丢出了刻着‘斩’字的令牌。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喷在鬼头刀之上,搓了搓手,蓄足力气,干净利落的下了刀子。
李三爷骂人的话,还未说完,血喷涌而出,血染当场。
可能刽子手几年没干这活,手法生疏了些,第一刀并没有让他脑袋砍下来,后又补了几刀,这才人头落地。
底下的百姓们吓得闭了眼睛,他们是恨李三爷,恨不得他赶快死。
可是心地还是善良淳朴的,有些心软的妇人看到这残忍的画面已经偷偷抹了眼睛。
而上座的卢若瑜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他不由庆幸宋锦书不在现场,不然她指定要晕死过去。
剩下李三爷的党羽,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人,干的坏事更多,卢若瑜毫不手软,不顾他们的哀求,下令处刑。
东大街的事情,宋锦书一点不感兴趣,甚至不许人在她面前议论。
其实她是不敢,是怕!
昨日夜里她还梦到了前世刑场时的画面,吓得后半夜抱着枕头不敢重新入睡。
刚才跟史主簿聊完天后,她就回了自己的书房,掏出‘自己’贪污来的十万两。
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个祸害,可是要怎么处理?
宋锦书想了很多法子,用火烧她舍不得,送人她更舍不得,而且她也没个信任的人。
想来想去就只能花出去了,主要是这些钱她不能花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能置办私产。
不然一旦查出来,她的小命难保!
思来想去,宋锦书摊在散满银票的案桌上叹了口气。
“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唉!我现在对钱也不感兴趣!”
问题是她敢感兴趣吗?
突然,书房外有人敲门,宋锦书忙将银票藏起来,站起身打开了门。
“找本官何事?”
“大人,外面有人找,说是您妹妹来了!”
宋锦书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原主是有六个妹妹来着。
只是前世她穿来时,就到了刑场上,想来她都那样了,这几个妹妹的下场也不会好。
她又暗中骂了原主几句,随后让下人带路,自个去迎接。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几个妹妹都很漂亮,可当她用力回想时,却记不太清楚她们的长相。
就在宋锦书担心自己会不会露馅,她就见到了人。
乌泱泱的一群小姑娘们就围上了她,除了一个小姑娘的衣服是新的,其余的几个姑娘穿的衣服都半新不旧。
但宋锦书看的出来,每个人都很爱护自己的衣裳,想来是她们最拿得出手的衣物了。
“长姐!我们好想你呀!”
“是啊!长姐姐,这里好远啊!我坐马车身子都快散架了!”
“长姐,我跟你说…”
“…”
院子里瞬间被叽叽喳喳的声音覆盖,宋锦书觉得自个的耳朵要聋了。
其中一名年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拿着一张手帕,眼神怯生生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小心翼翼的推开到自己大腿边的七妹,声音温温柔柔的,搂上宋锦书的胳膊,亲昵的喊道:“姐姐,芙儿好想你呀!姐姐是不是有旁的妹妹了,是不是忘记芙儿了,那像我,我心里只有姐姐…”
宋锦书木着脸,没错了,这位肯定是她的嫡亲妹妹宋云芙,也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她平日里说话就是这么茶言茶语的…
宋锦书拍了拍宋云芙的手背,宽慰道:“安了!姐姐不是给你们来了吗?”
宋云芙眼眶一红,嘴巴微微嘟起,真怕她下一秒就掉眼泪。
“好了!妹妹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吧!二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