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开工之前都要祭奠天神,特别是古代。
今日天公作美,下了几天雨,今日终于晴了。
一早,卢若瑜就去安排祭祀需要的东西,而宋锦书也被几个妹妹拉起来收拾行头。
主持祭祀河神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是由她这个泾阳县的父母官来上香,祈祷一帆风顺。
宋云芙美眸微亮,娇娇软软赞道:“姐姐真好看!穿上这身官袍更是风姿卓越呢。”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就连最小的七妹宋云蓉也甜甜的说道:“是啊!长姐穿这身衣裳不知道比爹威武多少倍呢!”
众人闻言嘴角都微微上扬,她们早死的爹一直都有个当官老爷的梦,在他临死前,也要借长姐的官袍。
那时的他病很久了,人瘦的跟竹竿似的,穿上去完全不像样,哪里会好看?
宋锦书也想起她那奇葩的爹,凤凰男一个,因为长了个好皮相,勾的柳家小姐也就是她娘柳氏心甘情愿的倒贴入门。
偏偏她娘早年是个恋爱脑,被凤凰爹拿捏的死死的,甚至拿她的嫁妆娶妾室。
后来柳家落难,她爹更藏不住渣男的心思,接二连三的纳了好几个小妾。
而柳氏一病不起,在病中才看清凤凰爹的本质,在她临死前,搭上了全部嫁妆给原主谋了官。
因为清楚凤凰爹的渣男本质,她不放心,便狠了狠心,在他的补肾药里下慢性毒药。
慢慢的终于熬到他先闭了眼睛,柳氏才安心的离开。
“唉!”
“长姐为何叹气?可是想爹了?”
二妹宋云卿见她眉间紧蹙,以为是七妹提到爹,引起她的伤心事。
说来这一屋子的姑娘,拥有过父爱的只有长姐一人。
她们几个女孩,要不是母亲良善,恐怕在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他给摔死了。
是以聊到去世的爹,没有一个人面露难过。
宋锦书愣了愣,摇头如筛糠:“没有的事!时间不早了,我得办事去,你们没事的话可以出去走走逛逛。
河坝临近的山头顶。
泾阳县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每个村的村长也早聚集于此。
大家纷纷将其目光放在破了个大洞,还在潺潺流水的河坝口,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唉!也不知道县令大人的办法行不行得通?要是行不通,这马上就要到雨季了,咱们的庄稼可怎么办?”
“哼!你还有心思担心庄稼,要是真发了大水,你能不能保住命还难说呢?”
卢若瑜将此幕看在眼里,心里对宋锦书的法子很自信。
若此举成功,他们泾阳县定会闻名天下,甚至还有机会青史留名。
眼看着时辰将至,还没看到宋锦书的身影,有人忍不住向卢若瑜问道:“县丞大人,不知县令大人何时来?”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宋锦书坐在牛车上,用一根棍子吊着胡萝卜,画面看着滑稽又搞笑。
“……”
迎着众人的目光,宋锦书有些尴尬,人跳下了车,将胡萝卜抽下来扔给牛吃,顺便抚摸了它的柔顺脑袋,重新将目光放在在场人的身上。
“各位实在抱歉哈!这牛体力不支,半道歇菜了好几次,让大家久等了。”
在场的人哪敢怪罪泾阳县的老大?忙推辞不晚。
“卢县丞咱们开始吧!”
时辰正好,宋锦书引领着泾阳县的县民们朝着河道拜了拜。
她按着卢若瑜给她的话术有惊无险地背了一遍,又跟着指示走了过程。
“愿我泾阳县今年明年后年风调雨顺,百业兴旺,繁荣昌盛,百姓们安居乐业……!”
最后扔下了从隔壁县买来的炮竹,挖水渠正式开工!
百姓们象征似的欢呼一声,都来到了各自分到的区域开始干活。
宋锦书也没有闲着,拉着卢若瑜和衙役们挽起袖子,与村民们混在一起挖水渠。
村民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世上哪有官和他们一起干活的啊?
远处有两道视线异常炙热,一道是张村长,他暗中得意,他就说了宋大人一定是好官,以后定要紧紧抱住宋大人大腿。
另一道则是王老二,他亲眼看着宋锦书下地干活,而且瞧那架势还是有经验的,猜测她以前定也如此亲民。
为了紧追县令大人的脚步,他往手里吐了抹口水,撸起锄头疯狂的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