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吧?”
宋锦书粗略算了一下,一共有十多个人。
“你们家中都有什么人?你们可知道为何来此?还有为什么要带着孩子一起来?”
听到她的问话,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愿意上前回答。
宋锦书十分有耐心,她坐在牛车上,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村民们。
村民哪见过这种仗势,一个个的要哭出来,最终一个长得瘦弱的妇女走了出来。
她直接跪下地上,给宋锦书磕了个头:“民妇见过宋大人!民妇是隔壁王家村的,那边那个女娃是民妇的小女儿,民妇家中原有民妇和民妇的丈夫王根子以及两个女儿。”
半年前根子断了腿,从此就瘫在了床上,家里没了干活的壮力,家里上下都是民妇和两个女儿做的。
近日衙门招劳役,家里两个女儿年纪还小,只能民妇来。
至于…至于民妇会带着二妞来,是因为昨日吃到了大人给咱们提供的大白米饭,民妇家里穷,吃食本就不多。
民妇想着将小女儿带过来,中午省一点口粮,也能让二妞吃顿饱饭,就犯了浑,犯了大人的规矩…”
说完这番话妇人就呜呜呜的哭起来,宋锦书听得沉默了。
怎么说呢,她确实有难处,可是挖水渠的事耽误不得。
她抿着唇看向其他的人,淡淡道:“你们也是因为想省点中午饭给孩子吃吗?”
村民们犹豫片刻,纷纷点头,宋锦书揉了揉眉心,要不是她来了,这些人莫非要天天带着孩子来?
然后把自己的伙食全部让给孩子吃,那他们还有力气干活吗?
水渠挖不好,那就不是饿肚子的事,那是关乎泾阳县整个县的百姓的性命啊!
这不是在胡闹吗!
宋锦书气的拍了拍车板子,怒斥道:“真是糊涂啊!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之前我是不是跟你们说过,挖水渠是头等大事,轻易马虎不得,若是因为你们省口粮,导致吃不饱饭没有力气干活。
这水渠不能按期完工,等大水发过来,你们还想不想活命了?”
众人瞬间像被浇了冷水,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可看着宋锦书发火的样子,他们又觉得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糟糕。
这样来看他们确实犯了大错,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回话。
“你们可知错?”
村民们哪敢不认错?
“草民该死!请县令大人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嗯,知道错就行!
卢若瑜在旁边静静看着,若是换做以前的宋锦书,他或许会立即给村民们求情。
可有了刚才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
果不其然,下一刻宋锦书就深沉着脸,厉声道:“念你们是初犯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但是孩子明日是万万不能带来的!
例外,回去也互相通知下身边的人,好让他们知道规矩!好了,都回去干活吧!”
最先说话的妇人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大人,那孩子今日…”
“孩子们今日就在这里,等你们下工再带回去!”
村民们纷纷应是,心中也明白,大人是心软了。
可这件事他们却不敢再犯,毕竟方圆百里内,也没谁家的县令像他们的一样。
服劳役还给工钱,还包饭吃,最重要的是大白米饭!
等到村民们回去干活,宋锦书才心累的吐了口气。
卢若瑜适时的称赞一句:“大人爱民如子,是我泾阳县百姓之福。”
宋锦书没来由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还不会再反刺她吧?
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自己还清楚,怎么还装起来了呢?
虽然她自认比原主好上千百倍,但也没到无私奉献的地步。
倒是他…
“卢县丞赞誉了,对了,那群孩子既然:()穿成贪官女县令,逆天改命在荒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