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张连叫了三声好,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条子娘我自然信得过你!娘子你快去大郎屋里将东西拿上,咱们上衙门告状去!”
旁人畏惧那些人,怕举报后以后遭他们报复!
可他老张咽不下这口气,他老母不能白白被人打死,他的腿也不能白白残了。
那些人害他家破人亡,他做梦都不会放过他们。
要是死之前能让他们背上官司,等下去看到老母也有个交代。
老张家的抬手抹了抹眼泪,便顺着老张的意思去了大郎屋里找东西。
条子娘见状心中很受触动,自告奋勇去郊区告知张家儿女。
老张感激了一番,捡起墙上的柴条充当临时拐杖。
带着妻子眼神坚定地往县衙走。
而县衙公堂之上。
宋锦书阴沉沉地看着底下的一群男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匪气十足,看向她的眼神令人恶心。
“大胆狂徒,你们可知罪?”
然而她的威慑力并未将这群人震慑住,相反有人不知所谓,开始嬉皮笑脸跟她套近乎。
“宋大人小的们是老老实实的老百姓,这一没犯法,二没犯科,老实躺在家里就被曹都头提了过来,实在不知犯了何错!”
其中昨日里欺负宋云芙的地痞也在其中,他们知道宋锦书抓他们是想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心中很是忐忑。
昨夜回去后,几人商量了一番,统一了口舌,今日打算打死不认账。
反正若是这件事情传开了,名声受损的定是她那妹妹。
宋锦书咬了咬牙,眼中喷火,在卢若瑜的安抚下冷静下来。
遂将人带去了隔壁房间,只单独留了一人,问完一个换下一个,一共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将人审完。
卢若瑜也将笔录记完,呈到了她面前,看着这群人口供不一,她冷笑出声。
谁让卢若瑜将他们的口供一一念出来,在场的流氓都吓傻了。
宋锦书冷笑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还不速速招来!若再隐瞒事实,罪加一等!”
然而底下的地痞咬紧牙关,纷纷闭口不言:“哼!好得很!既然不肯说,曹都头你给他们松一松嘴吧!”
打板子是县衙的惯常审案手段,为的便是威慑嘴硬的人。
“宋大人莫非想屈打成招?”有地痞不满的叫嚣道。
宋锦书嘴角上扬,眼中不屑:“是又如何?对付你们这些烂人,就应该施不同手段!”
“曹都头给本官打!打到他们招为止!”
她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屁股耐打,还是板子够硬!
曹都头眼睛发亮,吐了口唾沫在手中搓了搓,自己亲自上手‘伺候’。
没一会儿公堂上惨叫声震耳欲聋。
宋锦书令人将县衙大门开到最大,让看戏的百姓将里面的情景看清楚。
公堂上地痞惨叫连连,县衙大门叫好连篇,纷纷鼓起掌来。
有几个受不住的地痞耐不住打,哭着求饶将自己干过的事全部招了。
卢若瑜将其一一记录在案宗,方便按罪行判刑。
突然外面传来击堂鼓的声音,宋锦书目光一凝,示意曹都头出去查看。
不多时将一对年迈的夫妻带进来了。
“呸!狗东西你们也有今天!”
老张满含恨意的瞪向正在挨打的地痞们,他若不是残着一只腿,定要亲自上阵!
“堂下何人?所求何事?”
宋锦书严肃着一张脸,仔细打量下面的夫妻两人。
老张拉着自个的媳妇,给高堂之上的宋锦书行了大礼,后字字泣泪的讲述自己的遭遇。
听了全部经过的宋锦书,愤怒几乎掩藏不住,待亲自查看老张提供的证据后,她更是怒不可遏。
这群王八羔子该死!
她有些后悔没有在处理李三爷的时候,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斩了!
老张家原本虽然不富裕,但也算是小康之家,靠着卖包子的手艺,慢慢攒下一份家业。
谁知某天竟然被这群地痞盯上了,刚开始只是收他们家保护费,后面竟然想让他们家闺女陪睡!
老两口怎么肯让才十二岁的闺女受他们欺负?
因此遭地痞猛烈的攻击,不仅老张腿断了,家里也被砸了,新房被这群地痞强行占去,自己住进了破得不能再破得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