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啊。
在不发达的古代遇到难产,因医疗技术不佳。
产婆会在紧要关头得到产妇和家主之人保小的信息后。
她们会用刀具割开出口,能割多大就割多大,不计产妇生死把婴儿成功取出。
这样的方式会使产妇在极大的痛苦中死去。
如若保大,产妇身体也要承受极大的痛苦且同样面临自身死亡的危险。不是说保大就一定可以让产妇活。
因为医疗资源条件鲜少让她们选择保产妇,古时候的社会意识也不允许,大多数人认为孩子比产妇重要。
在这个世界的情况也是如此。
“我去看看。”说着,水云就往屋外走去,脚步虽快但不急促。
徐长泽凝望着她出去,心中有一丝期待,希望水云成功。
张产婆看着眼前的老婆子还在愣神,声音加粗加大,
“愣什么啊,晚了我谁都保不住!”
这有什么难决定的,保小啊。
这种情况保大就能活吗?不能。
在张产婆这行当中,普通百姓都保小。
而且保大,张产婆只在同行里听说,只有极贵的富裕人家里,少之又少的人才会保大。
“保小!保小!”
薛大娘无奈且急促地回答。
“大娘,我会些医术,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划破这焦急的气氛传来。
她语气平稳从容,没有因为此情此景而引起情绪的过高起伏。
此话一出,在月华的倾斜下,屋子透出暖暖烛火光照着水云平和冷静又极好看的面容。
薛大娘此时此刻感觉看见了她去拜神佛时,被香烛供奉在云雾里慈悲的白玉菩萨。
“可以!可以!”像看见希望一般,她一边说双手一边比划着让水云进屋。
一踏入屋内,水云看见薛家媳妇脱力地躺在木板床上,双眼紧闭,无意识,下身血色一片。
从布包里拿出细针,动作自然迅速地扎上了穴位,血立马止住。
这个家庭很爱护这位辛苦的女子,在这样贫苦的条件下,烛火旺亮。
这是薛大娘儿子特意为他媳妇向贵人讨的,就这几根蜡烛费了他很大劲。
若不是他有运气遇见贵人,也没那个机会得到蜡烛,那贵人听他只想要蜡烛时,还特意多给了。
他只想给家里添点亮,油灯的亮抵不上蜡烛。
他哪怕知道蜡烛转卖可以又赚一笔,但他更想着家里人。
想着家里两个老爱摸黑绣东西的家人,还有临产的媳妇,他觉得这样做没错。
可他不知道这两个节省的人,还是摸黑绣东西。
但薛大娘是个拎得清的,关键时候该用上的就会用上。
例如请张产婆,如果换做其他人家,这么会儿听媳妇一句生不了,可不会去请产婆。
而是自己动手帮扯出来,毕竟都生过的人,会觉得媳妇就是太过于矫情。
这样的糟蹋,已经是平常了。
血止住了,水云又给她喂了颗补血药。
入口即化。
药力化成血液膨胀剂,在薛家媳妇身体里一倍又一倍的催动增加血液。
直到完成这个身体血液容量额度,便自动停止增生血液。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且没有让薛家媳妇被这突如其来膨大增生的血液影响生命。
接下来,水云又拿一根长细针穿过肚皮,针尖的位置在她的掌握下,轻轻地刺向体内胎儿的背脊。
无法用肉眼可见的,非常微小的液体从细针口里出来,注入胎儿皮肤上,只是一点点。
做完,水云抽出针,擦好消毒放回布包里。
这整个操作也就在几秒内。
一进来,水云已经不用摸什么脉了。
这薛家媳妇躺在那里,就已经是典型的大出血,休克的症状。
第一先把生命体征稳定,然后再做其他。
止血,补血,然后给胎儿添加活力。
在做这些的时候,水云已经不动声色再把该摸的脉已经摸了。
她看了一眼薛家媳妇血红裂伤的下体 ,黑漆的眼眸里盛着哀叹。
这是张产婆之前帮开的口,她想着开小点,先把胎儿引出来,可是怎么弄都出不来。
水云掌心贴着薛家媳妇高高隆起的肚皮,柔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