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尾滑出,徐长泽下意识闭着气,靠近抬起指腹接住。
而这东西仿佛像根针扎入他的指腹,而十指连心,心不可克制地跟着一痛。
他站在那许久,像个愣神的木头,又像入道的仙长,静静地感受着一切。
感受手上的东西,感受身旁的人的气息,感受风拂过树梢,花瓣簌簌落下。
以至于答案还没明确,身旁的人,已然睁开了双眸。
“你忙完了。”
浓重的疲倦声打破了徐长泽探索内心深处的机会。
“回屋里吧。”看到她在这里,徐长泽明白,她必然是在凝望天际的过程中睡着了。
他声音很是温和,例如当年皇帝劝导公主那般,但里面又掺杂了复杂无法言喻的东西。
之前明明都是这样过来的,可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些他无法控制、无法理解、无法理清的东西。
甚至现在都无法明确。
“不用了。”水云把脚放了下来,垂落于地。
“你一夜未眠,中途连小憩一会都没有。”徐长泽很不赞同。
昨夜他曾经让水云休息,把事情交给他和老大夫,可她拒绝了。
因为所做的事看起简单可以上手,但她仍无法代替。
听到徐长泽的话,她还是摇了摇头,拒绝:“已经休息过了。”
在亭子里休息过了,这是她表达的。
见劝不了,徐长泽干脆坐在她身边,谈起了话。
“我去见过了那两位,老人是药神谷的谷主袁老,而女子是他徒弟兼外孙白合。”
“我询问过他们,他们对同貌之事,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而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姐妹?”
每说一句话,徐长泽都会仔细观察她的眉眼,怕有什么隐藏的为难的事,例如刚刚在睡梦里落下的那一滴泪。
“我没有姐妹,我很确定,同貌不过是巧合。”她的语气很平静,淡然,例如当初见到白合时,毫无情绪和诧异。
徐长泽沉默,他在想或许另有其他的隐情,只是这隐情在她这边是空白的,而在白合那边可能是全部实事。
毕竟他去询问此事时,那两人的情况可不像是不知道的。
这事只能暗里查,明面知道的当事人根本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
见徐长泽沉默,水云知道他可能在这事上推测什么。
“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
“若他们有情况,那只是他们的臆想。”
“同貌不过是这世间的偶然,世上总有奇事。”
水云仔细地解释,让他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