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鸡鸣声划过破晓。
床榻上的人沉闷一声,眼眸缓缓睁开。
徐武鼎一时间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床帷。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徐武鼎艰难地回应:“兄长……”
“嗯,我叫他们进来帮你拆药。”他的声音远去。
而此时的徐武鼎才感觉到整个身体被包得密不透风,他歪着脑袋,努力斜着眼往下看。
毕竟他现在这个姿势实在不好看自己的身体,他能感觉自己肌肤上传来的触感,想抬起肢体,微微抬起又无力的垂下,这种感觉像是没吃饱饭,手脚无力的感觉。
腿……腿!
他刚刚好像也抬起了腿,他的腿,他的腿!
意识到了什么,徐武鼎心中不平静,惊起惊涛骇浪。
他记起来了,他失败了,袁老的药,袁老的治疗全都功亏一篑。
那种剧烈的疼痛,那种绞碎血肉的疼痛,无法忘记。
那他怎么还活着,他记得那种死亡的感觉,他自以为已经是绝路了。
如此下来,他不仅活了,连腿也好了。
伺候的下人与老大夫一起进入屋里,为徐武鼎拆下那些药,然后拿着水云提供的药浴帮他沐浴。
在来来去去忙活前,而水云早就到了这里。
她需要来看一下情况,确定后再给徐武鼎服药,并且把那三根针取出。
付叔为水云上了许多好吃的零嘴,让她的等待不会太过无聊。
毕竟徐武鼎没有那么快,药浴需要时间,而水云说来就来,任何拖拉都没有,所以早就到这里。
徐长泽注视着她,他也没想到她来得那么快,刚去了消息就来了。
“我知道他何时醒,是我用的药,这个时间无论你唤不唤我,我都要过来。”她解释了他们的不解之处。
刚递完消息,她就到了,到得太准确了。
其实是,水云提前掐着时间来的,正常情况按照她的时间,徐武鼎醒了,但不防着侯府里又出现什么麻烦,如若这个时间,他没醒,她也刚好在。
然后弄醒他,再睡下去睡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