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无伤回到自己破旧的小院子里,自从他被程棉带去做药人之后,这个院子就没有人再踏足过,破旧的房门上结了许多蜘蛛网,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落叶无人打扫。
程母说让他住家里,可却没给他安排住处,想来是觉得他还会是程棉的试药人。
骆无伤看着这破败的小院怒从心起,这是第一次他接触到程诉以前生活的地方。
“这地方,还真有许多回忆 ,以前虽然过的苦,经常吃不饱,可起码不会受折磨,后来被程棉带去做试药之后,我还一度怀念在这里独自生活的日子,甚至那时还觉得在这生活的那些年是最人生中幸福的日子。”程诉想到上一世的那些遭遇,阴暗的情绪一度不稳定。
时陌这会儿正趴在叶洺书房的屋顶上,系统空间内的警报声刺耳又急促,来这个位面这么久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警报声。
【大大,反派大大怎么了?黑化值都要爆表了。】时陌说的一本正经,他现在丝毫不担心骆无伤的能力,只要有他在,程诉的黑化值就永远都会在安全范围内。
【在程家,应该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绪不稳定,现在没事了,你那边怎么样?】骆无伤现身将程诉抱在怀里安抚他极度不稳的情绪。
程诉靠在男人怀里,平复心底暴虐的情绪,这些仇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我现在在叶洺家,来找点证据,听到他们下面在商讨逼宫的计划,想来这是程棉的意思。】时陌在叶洺身上感受到了明武的神息,叶洺现在没能如他愿坐上那个位置,他也不能继续吸收这个世界的气运。
他一个外来魂,需要用这个世界的气运维持生命,他没办法再吸取程诉的气运,那他就只能将主意打在这个世界的本源气运上。
程诉靠在骆无伤怀里,两人相拥着看天上的满天繁星,月光将两人的身形拉得纤长,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动静人还挺多,好戏上场了。
“小心点,我就你身后。”骆无伤说完又将身形隐匿起来,程诉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逐渐走近的队伍。
房间内,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这是程父养在宅子里的女人。
女人想到程诉说的 ,要是她不豁出去,她的儿子就永远是个没名没分的野孩子,豁出去,她起码还能有个名分。
程父气势汹汹的来到程诉面前,他一进院子就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偌大的府里还有这么破的院子,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程诉的脸上都带着怒意。
“逆子,你居然敢打你弟弟,你知不知道他伤得多重,你是有多狠的心,下那么重的手,你居然还把那一碗药灌给他,你怎么这么恶毒。”程父指着程诉开骂,程母在一旁冷眼旁观。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视线很清晰,程诉看到了所有人脸上的同情,厌恶,幸灾乐祸,什么表情都有,程父还在骂,程母时不时的补充一句。
程诉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同样是他们的孩子,差别怎么那么大?
等程父骂够了,程诉才开口质问道:“父亲,母亲,当初我被程棉绑在架子上做药物实验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狠心呢?
当他把一碗碗穿肠毒药灌进我嘴里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恶毒呢?
当他不断打断我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恶毒?
当他挑断我的手筋脚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恶毒?”程诉每质问一句,程父就脸色难看一分,这些事他们都知道,但这跟挑明了说出来那又是两回事,这就像是在扯下他们最后的遮羞布。
“那能一样吗?你就是条贱命,哪能跟棉棉比,能给他试药是你的福气。”程母丝毫不觉得程棉有做错,或许在她看来程诉过的越差,她越安心。
程母越说越难听,围墙上不知何时趴满了人,一开始只是两三个人趴在围墙上,后面听说有戏看,越来越多人趴上去,很快就趴满了一圈人。
听到程母那越来越恶毒难听的话,有人快要忍不住了。
这时程诉又继续带节奏。
“这就是外面人人称赞的程相夫妻,外面的百姓知道你们背地里的这副面孔吗?
俗话说:虎不食子,你们真是连畜牲都不如,我三岁就在这个破旧的小院里自生自灭,下人看主人的脸色做事,我小小年纪饿肚子,挨打都是家常便饭。
直到程棉开始捣鼓那些东西,我又被抓去做了几年生不如死的试药人,百姓可能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