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大闸蟹蟹壳的手指顿了顿,迟绪抬起头,又觑了一眼边上的林霁予,仿佛是经历了一番思考,最后点头,“可以。”
托付不托付的,林霁予并不在意,托付如何,不托付又如何,她失恋了,被甩了,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那本盖了戳的结婚证是她与罗一冰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想到此,林霁予扯出一抹苦笑,杯中酒如同不要钱似的往下灌。
新娘事忙,不能长久在一个地方待着,罗一冰弯腰,在林霁予耳边轻声叮嘱一句“少喝一些”,随后匆匆离开。
迟绪也不知是想到什么,那双杏眼转了一转,伸手抽走了林霁予才倒了半杯的红酒。
林霁予:?
“做什么?”
“当然是听我姐的话,照看你咯。”
迟绪语气轻松,手上却没闲着,桌上的果饮外加不曾拆封的白酒被她随意霍霍,倒进林霁予的酒杯中,看着还有模有样,“这个红酒不行,一点儿劲没有,借酒消愁当然得来点猛的。”
林霁予:……
迟绪把调好的酒递到林霁予跟前,语气相当诚恳:“姐你听我的,没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肯定是酒没喝到份上,来,我给你开新的,混着喝。”
林霁予:……
“确定能喝?”她很是怀疑,桌上可供选择的要饮品种类也就是那些,又没让服务员拿新的,总感觉是小朋友无理取闹发泄情绪下的黑暗料理。
“怕什么,又喝不死咯,”在林霁予怀疑的目光中,迟绪没表现出丁点要试喝一口的态度,她晃了晃手中的旺仔牛奶,“我开车过来的,不兴酒驾哈。”
这个理由无可反驳,林霁予也不会劝一个小朋友的酒。
然而迟绪的调酒手艺意外的好,不知不觉林霁予就喝了一杯又一杯,连看着罗一冰和新婚丈夫在台上接吻,心脏都仿佛没那么疼了。
灵魂在某一刻有种升腾感,飘飘然的。
“你朋友喝多了,怎么弄,我送你……”
“不,别送我这,”罗一冰几乎没敢让迟绪把话说完,“绪绪,”她深吸口气,和不远处的丈夫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到一旁的僻静处,压低了声音才敢继续后面的话,“绪绪,你帮帮姐姐,找个酒店把人送过去好吗?”
至于林霁予的住处……
罗一冰不敢报出那个地址,那个地址里有太多她的生活痕迹,知一点情和亲眼见过现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罗一冰对迟绪的信任度没有那么高。
迟绪自然也知道这点,她嗯了声,“知道了,酒店开了票我发账单给你,记得报。”
电话挂断,偏头瞧见林霁予依旧听话的倚着柱子,还揉着太阳穴,两颊被酒气熏的通红,迟绪叹了口气,走过去,“走了,送你去酒店。”
“酒量是真差啊,我以为你能喝完那一瓶白的。”结果了,拢共喝了五杯就不行了,又菜又逊。
林霁予:……
她很想澄清自己喝酒只是爱上脸,而迟绪给的酒后劲也的确是大,但还没有到让她醉到理智不存的程度。
嘴皮子张了张,眼见这个罗一冰家的继妹到了这会儿已经装都不装一下了,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耐烦,仿佛她是什么天大的烫手山芋,一定要尽快甩出去似的,叛逆的性子起来,澄清的话咽了回去,开始装死。
迟绪的确是不耐烦,坦白说,她并不:()姐姐槽点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