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予忽然就明白迟绪生气的点在哪。
“那你呢,迟绪。”迟绪失控,林霁予却已经冷静,她以平静的姿态凝视着迟绪熏红的双眼,“你去约会,精心打扮,穿的漂漂亮亮,那你是怎么见我的?”
每次都是随意到不能再随意的居家穿搭,甚至都不能用穿搭两个字来形容,简直就是手边有什么就穿什么,不介意色彩搭配,不介意合适不合适,舒服能穿没裸奔就行。
迟绪不甘示弱地反驳:“我爱穿什么穿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住海边?管的比天王老妈子还宽?你是我什么人?情人都算不上,离我远点。”
林霁予深吸口气,到底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迟绪,我对你来说连情人都算不上,同样,你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好脾气为什么要留给你?”
“那你在这跟我扯什么,我是怪胎,性格扭曲,你离我远点啊,上赶着找骂,毛病。”迟绪翻了个冲天大白眼。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她接起电话,态度转变飞快,开口就是平时懒懒散散的模样,“随便,没钱的都可以过来,三倍价格包她们一晚,知道规矩就行。”
林霁予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尤为难看。
等到迟绪挂了电话,她不由分说箍住迟绪的手腕,带着她进屋,“迟绪,你要包什么?”
迟绪:?
“包什么,包小姐啊,外围不知道吗?”
不过是闲得无聊,觉得时间难熬,找一群愿意出卖时间的人过来陪玩,迟绪不懂林霁予生气的点在哪,她找的还都是高级外围。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高级外围自然也没什么客人,闲出来一群。
“你想要,我把联系人电话号码给你,你……唔……”
林霁予是疯了才会在这跟迟绪掰扯道理,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听了舒心的。
找小姐,还要把联系人号码给她。
气疯了的林霁予听不下多余的一个字,把迟绪按在墙上,带着强势的姿态封住了她的唇。
只想让她闭嘴,别再说那些气人的话。
迟绪抬手碰了碰被咬肿的唇瓣,指尖上沾了一星鲜红的血渍,她轻笑着,扇了林霁予一巴掌,“我好亲吗,林霁予?”
那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脸上时,打回了林霁予的理智与冷静。
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站在光暗交接的地方,无声凝视着迟绪,许久后才开口,“你想点小姐,找我。”
“找你?”迟绪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能让我爽?还是说,我想怎么玩,你就让我怎么玩?”
她轻拍着林霁予另一侧没挨过打的脸,讥诮道:“一个没经验的女人,连接吻都会把嘴唇咬破的烂技术,还得靠我调教,最后我还得给你钱,林霁予,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我不能让你爽,”林霁予有自知之明,不行就是不行,“但我可以,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迟绪惊觉,林霁予或许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窝囊。
至少方才有一刻,她疯起来时又带着惊心动魄的沉静感,晃得她心中跌宕。
可这样的林霁予……
迟绪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轻抚着林霁予发肿的脸,“疼吗?”
林霁予摇头,反手便抓住迟绪,“找我。”
迟绪连声笑着,“不找。”
在林霁予想再度开口时,她解释:“也不找其他人,你回去吧。”
“为什么?”林霁予不解,“她们可以配合你的,我也可以。”
迟绪放荡的玩笑又开始了:“因为累了,吵架也挺花力气的,突然做不动了,一来来十个八个,回头毁我招牌。”
林霁予:……
“你这样,商湜知道吗?”如果她在迟绪心中的分量不够,那么加一个商湜呢?
尽管不想把自己和商湜挨在一起加重分量,可商湜显然更熟悉迟绪。
“她知道的呀,作为追求者,她比你有分寸。”迟绪笑嘻嘻地回答,“最多是偶尔气急了让我收敛些,她会吃醋。”
林霁予:……
看不出来,商湜竟然如此大度。
“不过你也不是我的追求者,”迟绪似乎极力把林霁予和她之间的关系从“:()姐姐槽点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