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轻颤,林霁予知道,迟绪不是在说她自己,而是在说她。
“十年啊,何等漫长的时间。”她轻笑着离开,“是非成败转头成空,青山还在,贫瘠的人仍旧贫瘠,倒不如把仅有的攥住了,起码还能叫自己不至于冻毙。”
林霁予冲着那一抹如风似的背影快步跟了两步。
然而迟绪似云似烟,抓不住分毫。
说错了一句话,迟绪收回了对她的祝福。
林霁予垂眸看向双手,手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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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绪很意外会收到林铮的邀约,尤其是见面的地方是她常去喝酒的大排档。
“想我照顾林霁予?您没事儿吧?”迟绪的无语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都成年人哪有什么谁照顾谁的,再说了,我照顾她,您回家潇洒?这说不过去吧。”
自打劈头盖脸把人骂了一顿,迟绪也不讲究什么晚辈礼仪了,反正她没脸没皮,也无所谓人家会不会在背后蛐蛐她。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迟绪的不饶人依旧晒干了林铮的沉默。
“阿予……怨我,”林铮艰涩开口,“她不接受我的任何东西。”
迟绪毫不留情:“怨您不是挺正常的咯,回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搁谁谁心里舒服,在外面当牛马挨骂就算了,起码能挣个仨瓜俩枣糊口,回去给你们当牛马连个屁都没有,搁您您干?”
林铮:……
:()姐姐槽点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