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知她最喜欢吃新鲜的小梅童。
林霁予一边摇头一边叹着:“可惜,只能自己吃了,自己吃也吃不完,只能打冻。”
“不行啊,打冻不新鲜了!”
迟绪大喊,然而她狗狗祟祟不开门,林霁予的门却开了大半,一向顺着她的脾气挨骂当受气包的林霁予忽然跟聋了一样,怎么都不回应她一句,气得她撒丫子出去上手抵住林霁予的门。
骂出一句:“一起吃,烦死了!下回别买啊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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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笑着转身,嗯了下,“下回我买点别的,如果你……”伤好得快……
然而没有接下来的那一句。
迟绪崩开的伤口好似带着刺眼的光,刺得林霁予心都在痛,她定定凝视着迟绪手上的胳膊,连名带姓唤了一声:“迟绪。”
迟绪莫名打了个激灵,心虚作祟,往后缩了半步,语气倒是更显凶了:“干嘛!好端端的又连名带姓,吓死人了!”
“你总是不听话。”林霁予语气淡淡,眸光却从伤口挪到了迟绪的脸,“怎么会崩开。”
“我上哪知道,”迟绪忽然就不怕了,她笑嘻嘻地换了个姿势倚着门靠着,“不然你给它打个电话问问,怎么闲着没事就崩。”
“其他地方呢?”林霁予的眸光在迟绪身上打量,“腿上的伤口,要消毒吗?”
“那肯定是要的,”迟绪笑得乖巧极了,“在大腿内侧,有点私密哎,怎么,霁予妹妹要帮我吗?”
林霁予:……
自家的门被关上,长指轻而易举便圈住了迟绪的手腕,迟绪的骨架小,林霁予圈她甚至还有富余。
迟绪看着林霁予一言不发地带着她回去,问号铺天盖地地涌起来,“不是,你不会来真的吧?”
她不就是嘴上少个把门的,滑了那么两句擦边的话嘛……
林霁予越不说话,迟绪就越心虚,直到被人按在沙发上,沾了碘伏的棉签贴在了皮肤上,凉意像是顺着皮肤透到了血管里。
“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迟绪踢了踢林霁予的膝盖,试图猫下身子去看一直垂着头的林霁予的表情。
哪知林霁予把头低得更深,擦拭她伤口的力度轻了又轻。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迟绪感觉再擦下去伤口都该泡涨了的时候,她听见了跟前这人吸鼻子的声音。
迟绪:……
不由分说箍住林霁予的下巴,迫使那人抬头,只见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水雾逐渐在眸中蔓开,连带着鼻尖都发红。
“好好的,怎么哭了。”迟绪松了手,讷讷道,“你又觉得我欺负你欺负得太过分了吗?”
“迟绪,你没欺负我。”林霁予吸鼻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从一开始你就没欺负过我。”
如果欺负是一种会让人受伤的行为,那么她从迟绪那得到的从来都是无声的好意,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要让她继承前任的仇恨值,然而所有的伤害都只会留给自己。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想你可以听话一些,哪怕只有这么一段时间,最起码……”要等到身上的伤好再继续闹腾。
迟绪不是第一次见到林霁予掉眼泪,第一次还是罗一冰结婚的那天。
只是这次,比起那次,不知怎的,林霁予也没哭哭啼啼说着质问的话,偏偏给人的感觉更可怜。
迟绪干巴巴地在沙发上坐着,低头盯着林霁予的头顶,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都不太会安慰人,挤了半天也只会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戳林霁予的肩膀,“别哭了。”
语言在呼吸间变得干瘪又笨拙,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要和林霁予说什么才好。
林霁予的眼泪猝不及防,掉落的那一刻好似掉在了她的心上,滚烫。
“应你了,别哭了。”林霁予不搭理她,迟绪又戳了戳她,“霁予,饿了。”
林霁予擦掉眼泪,“我帮你包起来,包好就去做饭。”
“我自己包就行,你来我家做饭好不好?”迟绪想了想,她不能放林霁予回去单独待着,怎么也得确认人没事,要不然她罪过可太大了,要命。
然而林霁予没应,只是沉默着做完她想做的事,又默默起身,从头到尾都静悄悄的,像是气极了不愿再和迟绪说话似的。
迟绪枕着那只没受伤的手,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在考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