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送它去安乐。
“对不起,对不起……”迟绪颤抖着手,发疯一样在茶几上找着她用惯了的美工刀。
可那把放在最顺手处的美工刀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推翻到地上,迟绪崩溃大哭,玻璃茶几被掀翻,碎了一地。
她抓着玻璃碎片,无数次想要在痛苦的情绪中结束生命。
这样的事,她已经做过了一次。
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时,是罗一冰的来电让她从破碎的情绪里挤出了一份清醒,“绪绪,上次阿姨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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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感顺着掌心传递到四肢百骸,迟绪挂断了电话。
罗一冰,谢博文。
“我还不能死,他们都还活着,我怎么配死,我怎么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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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把东西放回家,给小狗搭了个临时的小窝后,用密码开了迟绪家的门。
漆黑一片,客厅的窗帘紧闭,不见半点光亮。
换了拖鞋,没走两步就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蹲下身子想要看仔细,是不是迟绪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弱光亮照亮了眼前景象,一地狼藉,地上尽是玻璃碎片,那个女孩蜷缩在地上,长发如同海藻一般散开,一双眼眸呆呆地看向前方。
前方——
分明没什么可以看的。
“迟绪!”林霁予惊了似的快步过去,想要将迟绪抱起,“怎么会这样。”
怀中人毫无反应,仿佛一尊雕塑。
灯光亮起时,迟绪依旧是那个姿势,紧紧抱住蜷起的膝盖,漂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
思维无限放空时,迟绪只觉得时间仿佛脱离了她的世界,她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想起过无数画面,可具体是什么,记不住。
依稀像是听见有人轻喊着着她的名字,不是迟软,不是阿软,是迟绪。
“绪绪。”
天明之际,迟绪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林霁予又是喜又是松了口气,“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迟绪闭了闭目,“我又没聋。”
“我昨晚叫了你一晚上。”林霁予哪里会计较迟绪的阴阳怪气,“饿了吗,喝不喝水?”
迟绪又躺了回去,“你去睡吧,还能睡一会儿,晚点我送你去上班。”
“我请假了。”林霁予把薄被往上拽了拽,“你说现在会有包子卖吗?”
“不知道。”迟绪有气无力,可她也好奇,“你不问问我吗?好像你每次都没有问过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林霁予这时候才起来收拾碎了一地的残渣,“迟绪,我可以不问原因,下次我会过来得再早一些。”
她察觉到了迟绪情绪的低落,却没有想到,迟绪不仅仅是低落,而是失控。
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她如此失控的模样了,林霁予只怪自己没有更警觉一些。
“好笨。”迟绪轻声笑着,“如果我好一点,我请你吃包子。”
“我想吃白萝卜馅的,配一碗粥。”这次,林霁予倒是毫不客气就说出了她的诉求,“现在是四点四十,我会等到八点吗?”
“昨晚罗一冰打电话给我,我心情不好,挂了她电话,晚点解释起来,我说和你在一起,好不好?”迟绪想起什么似的,坐了起来,双瞳剪水,面色却是惨白一片,看着尤为可怜。
“好,如果她找我,我会为你圆这个谎。”林霁予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而原本——
她已经不再回应罗一冰发来的任何消息。
迟绪这才像是彻底放松了一般,她抬起手想把散乱的头发扎一扎,然而胳膊上像是有个什么伤口,才一抬,皮肉撕裂的痛感就让她唔了一声。
“要做什么吗?”
“我头发好乱,糊得难受,想扎一下。”
言罢,她侧着脑袋检查自己的胳膊,果然,胳膊内侧靠近腋下的位置豁了个大口子,一动伤口就有往外渗血的意思,伤口附近有些发黄,应当是林霁予拿碘伏消毒过。
“我帮你扎吧。”林霁予把大块的玻璃碴扫到一旁,抄到迟绪身后,从她手腕上撸下红色的皮筋,“不然我们在家吃?”
“我想喝咸豆浆和油条,那家的要油条是现炸的,只炸那么一批,晚了就不炸了。”迟绪把出去的理由推到了自己身上,林霁予就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