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湜就这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钓鱼钓得凶着呢,”迟绪摊手,“说起来,我们俩最开始还勉强算个情敌,情敌也谈不上,我只是喜欢和漂亮的人勾勾搭搭挽挽胳膊,她呢,上来就想约,可把我给气的。”
林霁予:……
“然后……”
“然后她就看上我了啊,然而姐姐我富贵不能淫。”这时候,商湜已经瞧见了迟绪,像只出笼的小鸟,雀跃冲迟绪招手。
迟绪则面无表情,像个毫无灵魂的招财猫,机械性摆了摆手,于态度上很是摆烂。
,!
很快,商湜就挽着她的新欢出来,没有半点歉意的道歉:“绪绪,学姐不能陪你了。”
“路费打我卡上,谢谢。”迟绪麻木点头,显然是早就猜到了商湜会有这一出。
“别呀,既然都要路费了,要不……再送送我们,就去黑天鹅?”商湜眼尾一挑,带着若有似无的媚,像只活灵活现的狐狸,“好学妹,我的好妹妹……”
迟绪被酥得抖了抖身子,险些掉落一地鸡皮疙瘩,果然,她对商湜就是不来电。
打电话的时候还能骗骗自己,真见了面,颇有种这个钱她还是挣不了一点的无奈感。
“行了行了,知道了,”迟绪抽了抽胳膊,往林霁予边上躲了躲。
林霁予很快就挤到了商湜和迟绪中间,在商湜开口前,颇有威仪地唤了一声,“小湜。”
商湜这才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好久不见,表姐,原来你还记得我。”
言辞中颇有些哀怨在,仿佛林霁予当年抛弃的不仅仅是一年见不到几次的表妹,而是——
情人。
林霁予:……
去黑天鹅的路上,商湜光明正大在车上作乱,迟绪事不关己只顾开车,留林霁予一个尴尴尬尬,只能时不时给迟绪提醒方向。
除了最开始彼此之间的招呼,商湜似乎没有要和林霁予多说什么的意思,同样的,林霁予也没有。
“学妹,晚上要不要一起来?”商湜左手搂了一个新朋友,心却不老实,从后排扒着迟绪的座位。
迟绪还没开口说什么,林霁予先说话了:“小湜,不要闹。”她已经预约了!
迟绪的假期都是她和清明的。
商湜:“林霁予,你说你都不跟爷爷联系了,还跟我这摆表姐的谱呢,嘉怡,你看我们俩像表姐妹么?”
柯嘉怡在商湜怀着笑的开怀,“姐姐,你好幽默。”
“我说跟我走,你会有个愉快的夜晚,现在信了吗?”
说完,商湜还嫌不够,又把矛头指向了迟绪,“学妹,来么?”
“你玩你的,我去凑什么热闹,三人游搓麻将都少一个,还是说……你积攒好信心赢我了?”迟绪不明意味地轻笑了下。
林霁予不懂,柯嘉怡亦然,唯有商湜,气得一双狐狸眼泛动着水雾,“你答应我会听我的。”
“那是到时候,现在时候到了吗?”车子在黑天鹅门口稳稳停下,迟绪这才转身,“商湜,我和霁予就不送你进去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对柯小姐礼貌些,别太过分。”
商湜玩心盛时还是挺不当人的,但你情我愿的前提下,迟绪也没什么好说的。
“学妹还是关心我的。”分明是提醒,落在商湜耳中,不知怎的就被理解成了关心和吃醋,商湜心情好转,狐狸眼魅魅地抛了一抛,“我可不会祝你和表姐有个愉快的假期。”
“不用你祝福。”林霁予淡定插嘴,迟绪把人送到黑天鹅,无声中已经宣告了她的胜利,“小湜,不送了。”
商湜:……
一直到车子开走,商湜才是连着笑了许久,笑得柯嘉怡愈发看不懂,“姐姐?”
商湜自语:“突然发现,我的大表姐也不是那么窝囊,是我们过去没找到七寸,打了七寸,谁都该急了。”
柯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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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湜一走,林霁予就急急忙忙去后备箱把清明抱了出来,suv后备箱空间位置十足,小清明在后头睡得歪七扭八,被抱起时还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前后通的,你还要抱前面,等以后长到六七十斤怎么办?”也就是现在狗小,放到膝盖上察觉不出什么,作为曾经养过清明的人,迟绪不要太了解这只能吃能睡的破狗子。
唯独林霁予瞪大了眼睛,“它可以长到这么大吗?”
迟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