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好好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又有点尴尬起来,迟绪心道果然,这个时候还是装死睡觉最好,要不然一见林霁予这么个水灵灵的受气包样,她更来气。
“我还是睡觉吧,”迟绪抬手,眼罩一拉世界又恢复了黑暗,“前面有几瓶酒,不然你去喝点酒吧,也不用你当司机,喝多了就困了。”
省的她忍着困意在这当个总冷场的陪聊,迟绪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林霁予说她有趣,可她明明也做不到和林霁予一直没有结局的聊下去,有趣个屁,或许也气林霁予不给力,她冷场了,那边倒是往下接啊,怎么就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拉链锁死了半天打不开??
“我……我喝酒?”林霁予的日常生活鲜少会和酒打交道,她的好友倒是喜欢闲着没事小酌一杯,迟绪不出门的时候更是成天拿酒当水喝,到她这,除了做饭用的料酒,一年到头都喝不上一斤。
“嗯,随便喝,喝完就困了。”迟绪说罢,倒是真的困得不行,再也不肯说话了。
林霁予:……
车厢唯有一盏阅读灯常亮,迟绪大约是没想到,她随口一句,本意是想让林霁予去赏赏风景,对月举举杯,享受享受这寂静到只有她们的夜晚,喝个微醺,一会儿就睡着了,谁能想到林霁予去吨吨吨喝了半瓶。
喝的又快又急,再回车厢里都带着浓郁的葡萄酒香,醉了也不可怜兮兮缩在角落,只是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再度被闹醒的迟绪:……
“真是又笨又呆,睡吧睡吧。”她拍着林霁予的后背,“想吐就跟我说,陪你去卫生间,或者我们下高速?”
现在想想,也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似的这么有病,家里的床睡不着,一上路,什么环境都无所谓。
林霁予却只是紧紧环着迟绪的腰,一个劲儿地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迟绪:……
“怎么了嘛,那咱们回家好不好?之前酒量不是挺好的么,深水炸弹喝了那么多杯还要跟我这约的。”
红酒也没这么毒啊。
林霁予依旧不开口,锯嘴葫芦这次不是把拉链锁死,而是彻底拽了扔了。
迟绪:……
大晚上真是见鬼了,酒品突然这么差,喝多了跟小孩儿似的耍无赖。
“那就在这,我抱着你?你的手倒是给我老实点啊,衣服都被你撸上来了。”迟绪又要抱人又要顾着身上唯一一件小t恤,一没留神,林霁予的手就钻进来了,“姐姐,别这么色。”
可说到底,她也从来没有板着脸拒绝过。
那样无可奈何的语气,听得林霁予鼻尖酸得发疼,她说:“为什么商湜那么对你,你还是选她。”
“因为我不喜欢她啊,”迟绪放弃阻止林霁予占便宜的打算了,反正她们俩吧……一直也有点不怎么清白,“不喜欢她,她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她要当着我的面,我大概也是欣赏欣赏,观摩观摩。”
商湜想要如何,迟绪从来都是无动于衷的,“至于我为什么要选她,我也可以不选她,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霁予闻言,蓦地抬起头,那张被酒意熏得绯红的脸离迟绪尤其之近,尤其是……
被她盯了一晚上的,饱满的唇瓣,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下,都好似泛动着莹润的光泽。
迟绪弯了弯眼,慢悠悠地开口:“舍得起来了,不装了,摸够了吗?”
林霁予难得没有闪躲迟绪的眸光,“你知道,为什么不躲?”也没有扇她。
有一刻,林霁予发觉自己也是个挺卑劣的人。
“为什么要躲?我不反感你碰我。”迟绪理所应当,指尖在林霁予脸上轻点,“你不高兴,不是么?因为商湜?”
林霁予摇头,“不全是。”
商湜长成这样,她的确意外,可迟绪之前已经为商湜塑造出了一个花心萝卜的形象,意外归意外,火气倒也没有那么大。
至少今夜,迟绪选了她和清明,没有接受商湜的邀请。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就把你卖了二百五?”迟绪笑盈盈地平躺了回去,由着林霁予拿她的胳膊当枕头,“不行再涨涨价,加两块,不能再多了,再多我要亏本了,还赔一瓶酒呢。”
她的酒可不便宜。
“我不高兴,你就让我占便宜,迟绪,这不合理。”话虽如此,林霁予却在迟绪躺平的那一刻又朝着她那侧贴了贴,“我不是好人,不是么?”
“这不是挺好的,你摸我,是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