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斜,侧开身子让高山进来,“什么时候?我最近事多,不一定能过来。”
靳城事她已经开始行动了,估摸着假期结束不久,姑姑那边就告诉她,爷爷找人算了日子把房子推了的事,迟绪得确保自己能及时去渔阳表演,吃一口新鲜的热乎瓜。
“中旬的时候,”高山忙不迭给了时间,“就是揽月山这片,路太险,没几个老司机有你这个技术。”
高山没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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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个人能跟迟绪这样,不把命当命的,一上揽月山就凶得很。
“等我回去看看,到时候答复你,你晚上安分点,不要去找她。”迟绪虚了虚眼,“要叫我知道你去找她,客栈给你拆了。”
“知道啦,我找你,就找你还不行么?”高山腰一扭,就和迟绪撞到一处,她笑眯眯地揽着迟绪的肩膀,“好妹妹,姐姐不会忘了你的好。”
“滚远点,烦着呢。”迟绪一把拍开高山不安分的手,“你说我怎么能这么烦呢?”
突然之间就烦起来了,没头没尾没预兆的,怪让人来气的。
“哦,肯定是你,碍眼,看得人烦。”迟绪直接把锅甩给了就在近前的高山,“麻溜消失。”
高山所来也不过就这一件事,迟绪经常心情不好觉得烦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倒也不往心里去,离开前只提醒:“东西在衣柜里,新的,悠着点,别玩虚了。”
“就你话多,”迟绪没好气地推着高山出去,她不知道,此时的隔壁,林霁予也正正好开了门,“虚你个鬼,你最虚。”
高山瞥见了林霁予,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忽然抱住了迟绪,“绪绪,或者和我一起玩,我陪陪你,怎么样,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
迟绪:?
她曾几何时说过这样的鬼话?
迟绪还没来得及骂高山两句,高山的脸忽然间就凑近了,她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仰,心道死家伙又抽什么风,刚认识时候的打还没吃够?
正想一把薅住高山的辫子,把人往后拽的时候,高山轻声开口,“好妹妹,肩膀上有个小虫子,姐姐帮你拍了,不用谢。”
不用谢就不用谢呗,还非得挤眉弄眼,迟绪微笑:“姐姐,你最好是没在跟我玩抽象,要不然我把app给你下下来让你冲附近所有的人都挤个眼。”
这么爱挤眼,去热拉挤个够啊!!!
高山:……
“人家好心帮你,你却对我这么残忍。”她委屈瘪嘴,“晚上记得等我,有暖床服务的。”
说完,再也不停留,施施然扭着腰走了,徒留一阵说不出是什么味儿的香水气息。
迟绪轻嗅了嗅,“死家伙用的香水还怪香的。”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两瓶,放车里当香薰。
关门时,终于感受到了林霁予直勾勾的眼神,迟绪又是一头雾水。
这客栈是不是被什么邪神附体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林霁予像是冲了个匆忙的澡,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湿漉漉搭在肩头,白t恤被泅湿,透出些许肉色。
迟绪:……
她招招手,“过来。”
林霁予犹豫一瞬,到底是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林霁予听话,迟绪像是没那么烦了,她环着胳膊倚门站着,笑嘻嘻地说,“就是想看看叫你你会不会过来。”
林霁予:……
“高小姐晚上不会来找我,我不是她的。”迟绪才是。
“鲫鱼宝宝,这么酸的话居然会是你说出来的,不容易。”
琥珀色的眼如同世上最漂亮的琉璃,如果……没有戏谑的情绪就好了,林霁予心想。
“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吹头发了。”
迟绪关门的速度比林霁予转身的速度还要快,仿佛在这些事上,她一定要赢林霁予一筹。
先说再见,先拒绝,先走。
林霁予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许久,幽深的眸色好似翻涌着叫人看不透的情绪。
吹风机才通上电,手机就响了,靳城的陌生号码。
林霁予看着那串陌生号码,有些困惑,按下接听键后,熟悉的声音倒是为她解了惑。
“阿予,你把我的号码拉黑了吗?为什么打过去全是忙音?”
许久没有联系,罗一冰自然得好似她们从来没有过“说清”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