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是不用林霁予开滤镜给迟绪美化,高山听见了,“我哪里是萝卜吃多了,分明是楚小姐他们吃多了,车子拉不上来,我这只有两个空车,现在节假日,车队早就出去了。”
跑得又不仅仅是揽月山,还有别的,还有两个空车都算高山今年偷懒生意不够好。
迟绪:……
“你有毒,我刚搭了帐篷拉了天幕,饭都要做上了,两个车还拉不上,掉什么天坑里去了,我过来一路也没见有什么坑啊。”
骂归骂,迟绪还是关了火把准备好的食材收回去,林霁予见状,也跟着要一并过来收拾。
“陷泥地里去了,车子一把差速锁的都没得,轮胎打滑实在上不来。”高山好声好气哄着,“好迟绪,救人一命,收拾收拾快去吧,要不然……”
“你那两个车也回不去耽误你做别的生意是吧?”迟绪精准猜到了高山的心思,这人一贯只爱看热闹,没那么多好心发散的。
高山哎呀一声,“不要说出来嘛绪绪,人家也想虚伪一下的。”
迟绪冷笑着挂断了电话,边上林霁予已经默默把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帐篷和天幕她不会操作,只能留着等迟绪自己动手。
“帐篷不收了,就当圈个地盘,把狗抱上。”迟绪收了天幕,把东西重新归整好,等到林霁予把清明抱回来的时候,她也不知想到什么,冲人招了招手,“弯腰,过来点。”
林霁予不懂迟绪又要做什么,怀抱着小狗的手紧了紧,颇有些严阵以待的紧张感,绷紧的表情逗乐了迟绪,“鲫鱼宝宝,这么紧张,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林霁予如实道,“我……我怕你问我要不要留在这里等你。”
迟绪:……
“荒山野岭,我把你丢在这里做什么,好傻的想法,我就是……”迟绪凑近,在林霁予脸上快速亲了一口,“觉得你好乖,突然想轻薄你一下。”
林霁予茫然,可迟绪的吻是真的,体温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攀升,不知不觉中小狗都被她勒得有些不舒服了似的,滚烫热意无处倾泻,到底化作了不知所措。
迟绪抬手去拍了拍林霁予的脑袋,“不要吃醋,知道了吗?”
林霁予点头,尤其听话地保证:“我知道了,不会吃醋。”
这时候的她在想,迟绪先低了头,给了她一份甜蜜,她又哪里会吃醋。
回去的路上,迟绪开的飞快,一边开一边嘀咕:“原来他们走的是那条路。”
“什么路?”林霁予对揽月山的地形不熟悉,故而她不知道迟绪说的“那条路”背后有什么含义。
“一条很烧钱的路。”迟绪解释,“那条路看似平坦,一连几天放晴就会很好走,泥路会硬一点,但凡哪天下过雨或者阴一点,泥地吸了水就跟沼泽一样的,保不齐哪个坑就进去了,走那条路,车子怎么也得带一把锁才行,没锁一旦陷进去轮胎就只能打滑空转,要等人过来捞。”
林霁予顺着迟绪的话开始百度关于“车子锁”的含义,迟绪一看低头专心致志看屏幕的模样就猜到了几分,收回眸光开始解释关于“锁”的事,“越野车之所以是越野车,就是因为三把锁,后桥、前桥,中央差速锁……”
她讲的细致,比林霁予在百度里查来的乏味文字要有意思多了,不知不觉,话题就从差速锁延伸到了车子其他的改装,迟绪似乎深谙此道,越野相关的事说起来就头头是道,给林霁予科普了不少盲区里的东西。
“我说这条路烧钱,是因为有不少人想碰运气走这条路进揽月谷,结果车子陷在里面只能找人拖,揽月谷拖车的费用比节假日高速拖车的费用还要贵。”
毕竟高速路平坦,而揽月谷的路压根就不是正常车走的,油耗、车损各种的费用都不能以寻常水平来估算。
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迟绪总算抵达了高山发来的定位区域,才下车就看见一辆白色suv的一侧陷进了斜坡里,轮胎被湿泥裹成一团,整个车身呈现倾斜的状态,就像迟绪之前猜的那样,不论怎么动,轮胎都只是在不受力的空转。
轮胎边上还有一个小土包,估摸着是来救援的人用铲子铲出了一些土方便车子脱困。
“底盘都被泥吸了,有点难搞啊。”救援大哥分了一支烟给迟绪,“他这车还重,不好拉。”
“对讲机给我个,”迟绪捻着烟过去趴下去看了一眼,底盘下面的泥被铲出来不少,然而中心区域不好好弄,仍有一部分被淤泥吸附着,“姚哥,一会儿你上那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