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白安瞧见熟人,屁颠屁颠跑过来,“大半夜怎么来着,你老公被抓了?”
“我可去你的。”迟绪没忍住,一脚踢了出去,奈何白安手脚灵活,往侧边一躲,轻而易举就躲开了迟绪。
“我领人,商湜。”
“哈哈哈哈你领她啊,我就说么,怎么会有人干出包十个小姐一起打牌的事,合着是你。”白安带着迟绪一路过去办手续,“她欺负你了啊?”
“她不就是打牌么,怎么还抓的。”迟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嗐,她喝多了大舌头,话都说不利索,房间里还有俩男的,我们怕是聚众,一并给逮回来了,对了口供,现在没事了,要不然也不能叫你过来领。”
靳城这边抓嫖娼一类的,但凡有个结婚的都得叫配偶过来领人的,连名字都得挂官网上示众。
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商湜醉醺醺地坐在一张办公椅上,脑袋垂的低低的,精神状态比之和迟绪分别的时候还要糊涂,大概率是回去之后又喝了不少。
“喏,签个字就领了,”白安指了指那边,“人长挺好脾气倒是不小,非说要拿钱把我们砸死,要不就是把律师团拉过来把我们给告死,叫她喊律师吧,那电话又不打,死乞白赖磨到现在,就剩她一个了。”
“她这有毛病,”迟绪指了指太阳穴,“嘴硬的很,听听就得了。”
“知道,要面子嘛,”白安当然都懂,“其他人也没啥事,问完话说两句都放回去了。”
迟绪一过去,商湜就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绪绪,你好狠的心。”
“那可不是我心狠,是你自己非得往里跳。”迟绪招呼两个一同被抓的男保镖过来,“架起来,送我家去。”
黑天鹅是不能住了,鬼知道有没有什么狗仔蹲着,真上热搜商湜第二天酒醒能掐死她。
保镖一人一条胳膊夹着商湜往外走,临走时迟绪还分外贴心的给人带了个头套全副武装。
“先走了,回头一起吃饭。”迟绪这才同白安摆了摆手。
白安忙的不行,回了一嗓子:“要得。”
迟绪家吵吵闹闹,连带着家里的小清明也跟着睡不着,林霁予自然也会被吵醒,她听着动静,在迟绪回来时打开了门。
“小湜,她……?”林霁予伸手过去,在商湜脸上碰了碰,“她怎么喝得这样多。”
“可不是,还被扫黄扫了,非得叫我过去领,估摸着是怕社死,坏她名头。”迟绪把门开得大了一些,好叫俩双开门保镖能顺利把人架进去,“次卧挑一个给她,你们俩睡对面那间房。”
“扫黄……扫了?”林霁予面色古怪,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小众。
“好不容易把自己哄睡的,气死我了,一天到晚尽给我找麻烦。”迟绪气的去拧了下商湜的耳朵,“臭人。”
商湜吃痛,嗷呜一声,“绪绪,你拧我。”
“对呀,”迟绪笑意盈盈,“学姐,你不是说我怎么对你你都会喜欢吗,会很乖的哦。”
林霁予抿唇,所有的表情呼吸间都成了冷淡。
“当然,我会很乖,绪绪。”喝糊涂了的商湜还以为迟绪要跟她玩什么py,“一会儿记得过来。”
迟绪挥挥手,保镖终于把人给提溜进去了,她这才在门口点了根烟,缓一缓被闹了一整夜的情绪,“难搞,你也回去休息吧,吵到你了对吗?”
林霁予摇头,“是你比较累,晚上要到我这来睡吗?”
“不了,”迟绪没多想,“省得晚上还要闹,我得去看着她。”
玄关柜上有个烟灰缸,迟绪胳膊一伸就端了出来,再者……和林霁予睡,林霁予也怪能闹的。
她明天还和谢钰涵约好,去大一蹭早八的解剖课。
但这件事就没必要和林霁予细说了,这家伙也不爱听谢钰涵的名字来着。
“那我陪你一起吧。”在迟绪拒绝之前,林霁予就已经熟门熟路把看热闹的清明抱起来,拐进了迟绪打开的家门。
迟绪:?
“我家怎么漏的跟个筛子似的,住五个人,超载了吧?”
“车装五个人都不超载,何况是一套房子。”林霁予相当有理,小清明在哪边都自在,两边都有舒服的狗窝,才被放下,它就屁颠屁颠去找窝了。
迟绪:……
“你要和你酒鬼大表妹一间还是和……”
“你,”林霁予没有犹豫,“我和你一间,小湜看见我会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