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这么好的。”迟绪小声嘀咕,跟着林霁予的动作碰了碰前不久被打伤的地方,“很明显吗?”
“嗯,”林霁予握住了迟绪的手,“晚上特意遮过,是不想告诉我吗?”
“告诉你你肯定要问东问西呀,”迟绪没能从林霁予的手中挣脱出来,便带着她的手没入水面,心安理得拿林霁予当一个靠枕,“问完了又要想东想西,不过我没有出去打架,是练拳击的失手被人打了。”
林霁予垂了垂眼眸,“你找的教练不太靠谱。”哪有往人脸上下手的教练,看这个痕迹,那必然还是下了狠手的,“身上有吗?”
迟绪又开始笑嘻嘻地逗弄林霁予:“我身上有没有,不然你亲自来看看?有的地方我可看不见呢。”
林霁予:……
“鲫鱼宝宝,你可真不会掩饰情绪,握着我的手好紧。”迟绪像是没看出林霁予的沉闷和蠢蠢欲动,继续不知分寸地挑逗着,“想看就说呀,又不是没有给你看过。”
林霁予颔首:“好。”
左右今晚是要留宿的,“我帮你打沐浴露吗?”
迟绪:?林霁予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没等迟绪说同意,也没等她说不同意,林霁予就已经顺手拿了边上的起泡球,端正的表情仿佛在告诉迟绪,她当真在认真做一个单纯的搓澡工。
“绪绪,刚刚我说你能照顾好自己,好像不是这样。”
沐浴露打在背上,滑不留手似的,无形中好似带了难以言说的暧昧。
迟绪面上不虚,实则心里心慌得厉害,不知不觉好像又玩大了,她下意识反驳一句“不是叫你少管我了”,不知怎的,还反驳出了点娇嗔的意思。
迟绪:……
林霁予好讨厌。
“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就不会管你。”林霁予并不生气,迟绪背对着她,双手交叠撑着脑袋,身子随着水波摇曳,她都能想象出她惬意的小表情,“可你不能。”
“谁说我不能。”迟绪没由来的恼,丝滑转身,气鼓鼓地盯着林霁予,“你也不是第一天就出现了,早八百年前你还跟前任姐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我不是照样潇潇洒洒,倒是你,被骗的底裤都快没了,但凡你是个男的,那都要被歌功颂德捧上神坛夸一句先生大义当代纯爱界的战神。”
“可惜啊,百来斤的体重,二两肉长在了上半身,名扬四海让人以你名义捐款的福气就这么没了。”
林霁予:……
“绪绪,”林霁予一言难尽,实在没忍住,“话太糙了。”
“事实嘛。”迟绪逐渐小声,又背过身去,没过几秒,想到什么似的,水面被掀起水花,“你居然还敢说我糙???”
气死人了!
一脚就蹬了过去,却被林霁予握了个正正好,“绪绪,你不糙,说出口的话和人可以分开。”
“那有什么区别吗?”迟绪轻笑着靠近林霁予,轻咬着她红透了的耳垂,“姐姐,不舍得松开我的脚了吗?”
气息电流一般,顺着血液在身体里流淌,林霁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松开了手,耳畔是迟绪故作出来的喘息声,“霁予,我是装出来的,可你……”
指尖如同跳动的音符,在林霁予的小腹上轻点,感受到某人愈发紊乱的呼吸,迟绪笑弯了眼,“你好像是真的动情了,要我帮忙吗?”
“清冷之花,圣洁矜贵,染了欲色也是美的,上次没有好好看清,可惜。”
林霁予:……
迟绪调皮戏弄人,偏偏勾引得林霁予方寸大乱,心头如同烧起熊熊烈火,逼得她不得不抓住那只不听话的手,好似只要同这人肌肤相贴,燃烧的大火就能得到些许甘霖,好叫她不至于被燃烧至死。
“绪绪,那你现在看见了,我不是无欲的神佛,”林霁予眸光灼灼,好似要望进迟绪的最深处一般,她抓着迟绪的手,放到胸口,暗示得更加明显,“你要再看得更仔细点吗?”
迟绪勾了勾唇,“或许你更想看我?”
“那我可以吗?”林霁予用了用力,再度重复,“我可以吗,绪绪。”
“我说停的时候,你要停哦。”迟绪眨了下眼,贴上了林霁予的唇,“会听话吗,霁予。”
林霁予扣住迟绪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恍惚间,迟绪像是听见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说:“会,我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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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反反复复响起,迟绪呜咽一声,闭着眼睛伸手去摸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