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予知道迟绪想问什么,“没有骂她,没有生气,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早有预料,很平静,除了拒绝,我不晓得还可以说什么,所有能说的话仿佛在她告诉我婚礼时间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我独自生活了一段时间,偶尔会刷到她的朋友圈,似乎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所以她再没想过为我开放一个不可见的列表,我在朋友圈里见证了她备婚的一部分过程,直到婚礼那天才后知后觉,也是……临时起意。”
迟绪偷偷瞄了一眼林霁予,这人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眸冷淡得厉害,看不出丁点对罗一冰余情未了又或者因爱生怨的模样,甚至连情绪都没有,仿佛说得不是她那投入了十年却一败涂地的感情,而是一件极小极细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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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不想报复她吗?”她有些好奇,“你的沉没成本很大。”
林霁予摇头,凝视着迟绪的眼神又温柔又专注,“做陌生人就很好,只希望以后一直是没有往来的陌生人,她好或不好,都与我无关,我的时间有限又宝贵,不想再投入一分一毫到她身上。”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迟绪无奈笑了下,“也恭喜你,走出来得很快。”
林霁予跟着迟绪笑开,像是随口提及,“那你呢,从楚思晴的梦境里走出来了吗?”
“当然,不过我和你不一样的是,回想梦境,偶尔会觉得遗憾,但人生难免有遗憾,即便梦中楚思晴没有去结婚,我们的结局也不会好,梦中的我因为什么都没有,自卑又阴暗,缺乏足够的时间来沉淀,活得拧巴。”
林霁予听得认真,迟绪见她好奇心旺盛,索性讲了下去。
“你知道,当身后没有支撑的时候,人会很小心,害怕所有,怕闯祸,怕吵架,什么都会害怕,我的小学,篮球场和停自行车的地方是一起的,有一次从那路过,打篮球的男生不小心把篮球砸到了我胳膊上,我把球扔回去给他们,却砸到了边上的山地车,那时候不敢回头,走到校门口,耳朵里都好像能听见男生们在说我把人家山地车给砸坏了。”
“那天过后,有很多个夜晚都没睡好,怕山地车的主人找我索赔,那时候……我妈总告诉我她有多辛苦,为了省几块钱扛包的人力钱,她要自己扛着很多货去拼车点,我太怕看见她无助的眼泪,变得很胆小。”
明明最开始,在迟朝阳还在的时候,每天野得像山里的猴子,多大的篓子都捅过,甚至能带着附近所有的小朋友一起去捅娄子。
“住在大舅舅家,表妹吃不下的面舅妈端给我吃,我还要装作吃得津津有味,其实我已经吃不下了,还要伪装自己是个大胃王,永远不敢当着面说不,不敢说实话,即便是在心里说了,也会反复内耗,需要不停地自我安慰,所以我不:()姐姐槽点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