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应付语文考试才背的那些古文诗词,高考一结束,周凌薇全把知识还给了老师,能不假思索地说背出来的就是那句所有人都知道的——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这男的不仅背诵了,还立即换成地道的英文给人解释其中的含义。
后来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周凌薇还在回味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听。
没看到他的神情,光是从说话中都能品出他的声音里含着笑。
他英文讲得这么地道,中文也一点都不含糊,如果这男人长得帅的话就很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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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薇在脑海里偷偷勾勒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样貌,他得是个很阳光的人,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是最好的,身材可要好啊,否则太让人幻灭了。
这个有趣的幻想过程似乎缩短了她登顶的时间,没多大一会儿,他们不约而同地驻足远眺日落。
橙黄色的太阳挂在对面的山顶和天空之间,余晖把远处的风景浸染成渐变色,一层雾蓝、一层灰白、一层淡黄……层层有序地交叠在一起组成极致的画面。
他们只静默了几秒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发出惊叹:“太美了。”
周凌薇也觉得漂亮,可她第一个联想到的是一款美食,是用家乡那种土鸭蛋腌制出来的咸鸭蛋黄。
每年春天,周妈妈会托乡下的亲戚买一批土鸭蛋。
清洗过后的鸭蛋先裹一层盐,再放入和过水的黄土中滚一遍,存放在土坛子里。
腌制得差不多了,周凌薇就会催促妈妈从坛子里取几个出来试试。
妈妈每次都会取笑她是个好吃鬼。
骂归骂,妈妈却也照做,清洗掉鸭蛋表层的黄泥,再放在锅里蒸煮十分钟左右。
还没开饭,周凌薇总是迫不及待地先从锅里拿出一个,烫手得不行,一颗咸鸭蛋从厨房到客厅的途中在她两只手掌里来回颠。
在餐桌边上轻轻一嗑,齁咸的蛋白先拨到一旁,橙红色的油脂吱吱地呼之欲出。
那层油就是此刻天际间那层最浓郁、最扎眼的色彩,周凌薇对着那偷偷地吸了吸气像是在吸那第一口蛋黄油,“像一颗咸蛋黄。”
“像吗?”余欣菲拿着手机不停地自拍,她的想象力就顿住了,她左看右看等着旁人给她答案。
陈毅宁频频点头:“是挺像的。”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