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sai手里,不是老板是什么?
这倒是实话,每个年末,能从奖金池里拿多少奖金,每个财年节点,能不能升职加薪都是他们说了算。
j的主要业务是定量和定性市场研究。
无论是定量还是定性,都分了几个小组,每个组以老大的英文名命名,比如周凌薇所在的组就叫定性项目部sai组。
她当时听官蕾介绍的时候还有点纳闷,这要是人员变动频繁,岂不是重要换名字,更名倒是小事,这还得同步到j全球办公室,多麻烦。
,!
她这两天知道是自己多虑了,j的各位总监都很稳定,少则三年五年,多则不好说。
那眼前这位总监应该就是个定量项目部ben组的老油条。
除了长相外,周凌薇对刘与邱的第一印象是他很随和。
在华研的上司也随和,他的随和里藏着龌龊的东西;刘与邱的随和是坦荡荡的,也有边界的。
她还觉得他的声音,好似在哪听过。
有人说过老天是公平的,给了好听的声音就不会给一副好看的皮囊。
她觉得这话不对,狭隘了,这位ben总监就好看,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都不给周凌薇做个自我介绍的机会,刘与邱问道:“你在做这个项目的问卷设计吗?”
“是的,不过,卡住了。”周凌薇很坦诚地说完,腼腆又尴尬地笑了两声。
刘与邱前倾对着她的电脑只看了几秒就指出了问题:“英文确实比较难,我们觉得中文的表述到位了,可是放在英文的语境里可能就不太合适,毕竟这是要给其他国家的同事和受访者的,文化背景不同,对同一个问题的理解也会不一样。”
被人纠正错误不是件丢人的事,但是她并不想在刘与邱面前犯错,被别的老板发现问题就是打自己老板的脸。
她的左手微微蜷着,右手滑动鼠标,似是在看电脑,而什么都没看清。
刘与邱给完她建议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周凌薇的余光瞥见他随性地解开扣子把袖子往上卷了几下,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眼睛直视电脑,脑子开始想别的。
这个人的身材肯定特别好,他是如何做到看上去很自律还有点完美的。
她又立马警铃大作,去去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工作。
刘与邱动了起身离开的念头,可一直没有走,反而又多说了几句:“我想,在设计这一趴的时候是否可以先了解一下东南亚国家口味的缘由,再把选项列举出来,你觉得——”
讲到一半,他忽然停了半秒:“我是不是过于管闲事了?”
周凌薇的脑袋晃得像筛子:“没有,没有,我刚才挺无助的,您过来跟我讲,我觉得特别特别好,您,您继续。”
她轻轻地咬了咬舌头,哎呀,不就是个别人的头儿吗,怎么还磕巴了,太没出息了。
刘与邱好似不太满意地皱起眉头,声音里却有笑意:“不用对我使用您这样的敬称。”
随即,他真的开始讲工作,不是随意的指点,而是认真地讲解。
前两分钟,周凌薇的神经不仅很紧绷,注意力也根本不在他说的内容上,她还在回忆这个声音到底在哪听过。
实在想不起来,她索性放弃,工作要紧。
刘与邱的音色偏低,语调轻缓,特别容易把人带入进去。
偏头看向旁边听课的人,他想起下属们总是说他不苟言笑,指导工作的时候让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周凌薇虽然有点紧张,可是她点头或者虚心求教的反应推翻了他们的说法,他今晚卸下往常在公司的严肃换上笑颜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