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会议4点准时开始,辛苦你3点半去楼下接客户。”林月朗从会议室走到观察室:“供应商安排的受访者到齐了吗?”
周凌薇看了眼墙上的钟,距离3点半还有8分钟:“好的,没问题,受访者还差一位,已经到楼下了。”
汇报完进度,她立马去接客户。
这个时间,等电梯的人不少,刘与邱率先走到周凌薇旁边打个招呼。
她还没回应,有个人冲了过来搂住他的肩:“怎么不等我?”
这是gav窦,曲悠之前说八卦的时候给她看过这个人的照片。
窦莘热情地对周凌薇招招手:“日——”
吃了一记刘与邱警告的眼神,他收住话音。
听上去像骂人也不妨碍周凌薇落落大方地自报家门:“您好,我是北京office定性项目部sai组的vivian”
现在是升职关键期,不能摆出吊儿郎当的模样,窦莘客套地说:“你好,我是上海office的gav”
他们暂时没有交集,压根儿就不熟,打完招呼各归各位。
“你妈打电话跟我抱怨很难联系上你,请你给她回一通,我不要做你们母子间的传话筒了。”
周凌薇听到窦莘的声音和口音,猜测他兴许来自台湾省。
这样的内容配上那样的腔调,难免让人品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刘与邱大致知晓母亲要说什么:“你可以不把我妈说的话转述给我,也不用向她汇报我的近况。”
他的语气实则和平时无异,想起那些八卦,周凌薇忍不住将他遐想成在真爱面前是一个霸道的形象。
电梯到了,人都往里走,估摸这一趟不够塞,她想着要不让二位领导先走。
下一秒,刘与邱先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她的确赶时间,没跟他客气,含着笑意微微颔首致谢。
门合上,窦莘的手机响了,看完那则短信,他得意的脸上还有点抱歉:“我交了一位新女友,热恋期哦,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别难过啊。”
“当你升职的进度可以跟换女友的速度媲美时,我才会感到失落。”
真是哪疼戳哪,窦莘啧了声:“你永远不会有这种失落,年底你该升北京office的head了吧?”
“也许吧。”
刘与邱的上进心用在了精进专业上,而非单纯地追求升职。
升职过程是努力的标尺,标尺上的刻度是成果的体现。
能上去自然是好,上不去,那也没太大所谓。
窦莘比他本人期待多了:“明年你30岁,这么年轻就坐上head的位子,不错不错。”
刘与邱看了他一眼,若是他母亲知道这件事,大概会认为他是个loser,因为没有按照她的预期做个banker。
/
透过观察室的单面镜,周凌薇一边认真地观摩林月朗的座谈会,一边做会议纪要,还顺带记下她的访谈技巧。
早晚有一天,她也得坐在里面,最好能像林月朗那样和受访者侃侃而谈。
无形中,周凌薇视林月朗为偶像。
两个小时的座谈会结束,等待下一场的空档,林月朗从访谈室走到观察室。
其中一位客户代表赞扬了一番她沉稳的表现,转而色眯眯地打量着周凌薇:“sai越来越会招人了。”
警报立即响起,这个人丝毫不遮掩的眼神和华研那位上司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好像无论怎么躲,都无法避开。
一旁的林月朗把这老色鬼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邦连怎么想的,还留着这位坐吃等死的大傻子,可现在支开周凌薇显得太刻意。
她决定见机行事。
“看着很优秀嘛。”老色鬼不收敛,反而更甚,抬手捏了捏周凌薇的胳膊:“叫什么?”
人们都说好看的人更容易获得机会,她从不否认这一点,但她不会将姣好的外貌当作利器,她更希望别人看到她的努力。
漂亮又成功的女孩在成长的过程中往往会被他人忽略掉其他优良的品质,即便别人夸赞他们优秀,那或多或少都会戴上有色眼镜。
眼前这位就是如此,他甚至一点不藏匿自己的偏见和企图心。
她克制着心中的不适感,强颜欢笑:“安总,您好,我叫周凌薇,vivian”
“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