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刘与邱回到了中国,不是回北京,而是到上海办公室开会。
见到他从会议室出来,窦莘一个箭步跟上他,搂上他的肩直接把人拐到楼下聊天。
恭喜的话说的不厌其烦,他又来一遍:“ngrats!搞不好明年,上海也要归你管。”
刘与邱呵呵:“那我到时候第一个把你开掉。”
窦莘求之不得:“你最好是把我开掉,拿一笔赔偿,我就可以带我们家妮妮去玩了。”
他又拍了拍刘与邱的肩,放低声音说道:“诶,那个女生不错哦,我觉得你可以定下来,你知道定下来的感觉有多好吗?”
反应了一会儿,刘与邱才意识到窦莘在说什么,他不认为定下来能有多好,倒是好奇窦莘的消息哪来的。
“当然是你亲爱的妈妈说的啦。”
窦莘点开一个网页给他看,原来此说非彼说,而是刘母在自己的facebook更新了状态,里面有他们一家三口和施卿一一家三口在跨年夜的合影。
刘与邱笑了笑:“她还挺潮的。”
“对了,你是不是在北京有人了?”窦莘挤眉弄眼地问他:“起码是有性生活了,去欧洲玩的时候,你的状态很不同。”
至于如何不同,他也很难讲清。
刘与邱淡定地看他一眼,即便没有答应周凌薇,他也不会告诉窦莘:“都没有,出去旅行,谁不开心。”
“我觉得有,”窦莘非常坚定自己的判断,就是拿不出证据:“等我下次去北京抓奸。”
刘与邱发出爽朗的笑声:“北京欢迎你。”
窦莘半眯起眼看了他几秒,随后说道:“我要买一张床放在你家,以后去北京出差,我就住你家。”
“你有病。”刘与邱学他眯着眼,冷冷地告诉他:“北京欢迎你,我家不欢迎你。”
凭借他们好友多年的默契,他否认也没用,窦莘还是一口咬定:“你有人,还带去了家里。”
刘与邱勾起一边嘴角,腹诽就你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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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考研时间,虽不至于像高考那样声势浩大,但对于要参加考试的人和她的朋友而言可谓是大事。
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雍和宫求学业很灵,周凌薇起了个大早跑去东二环为黄烟祈福。
这一天,雍和宫挺多人,有游客,但也不乏有和她的目的一样的人。
走出去,等了好几分钟,一辆空出租车没遇上。
再等下去,恐怕赶不上送黄烟进考场了,她正要抬脚去搭2号线,身后有人叫她。
她的英文名有点烂大街,而且这个声音,她也不太熟,但莫名地肯定此人就是在叫她。
她顿住脚步循声看过去,一张笑脸从一台跑车里探出来,那个人边挥舞手边吹口哨,浪荡得不行。
这台跑车正是她几个月前坐过的,不过现在物归原主了。
周凌薇提步走过去,像模像样地打招呼:“嗨,gav,好久不见。”
窦莘收起嬉皮笑脸:“去哪?送你一程。”
他们不熟,而且这跑车真不舒服,她想拒绝,却听到他催促:“快上车吧,要不然我该被骂喽。”
四下看看,后面的确有司机探出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这会儿,她没有迟疑,拉开车门钻进去。
“去哪?”窦莘连问两个不相干的问题:“诶,ben是不是在北京不老实?”
一时间,周凌薇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去哪?”
她报出一个海淀的地址,窦莘看了她一眼,转过去点点头。
上了北二环路,他又把话题拽到刘与邱身上:“我觉得ben现在的状态变了,他在北京有女人。”
乍一听,好像还有点吃醋,实则就是好奇,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也想知道刘与邱到底哪里变了。
他们的关系有多亲近,周凌薇大概能猜到,可能比她和黄烟还瓷实,她双手攥在一起轻轻地说:“我和ben不熟。”
这话也不算假,跨年互道了祝福,他们没再有任何联系。
说完,她侧头看向窦莘,他仰头长长地哦一声,开始给人下套:“你们一起去非洲出差,他还介绍了jeffrey给你认识,你居然说你们不熟,他该难过的。”
她咧起嘴假笑,没发出声。
窦莘继续说:“你和jeffrey是朋友,我和他也是朋友,所以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