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薇和刘与邱是同一个航班回北京,两个人在值机区域遇见,客套地颔首示意后分别跟其他人走了。
飞机即将起飞,她再次收到他的邀约短信,这一次,她没拒绝。
落地北京甩开同行的人,周凌薇跟做贼似的在机场车库找到刘与邱给的车牌号。
瞧了半天,怀疑他给错了信息,压根儿不是她之前坐过的那台凯迪拉克,而是一台黑色的奔驰。
他放下车窗,伸手出去叩响门板,潇洒得仿佛个浪子:“找什么呢?”
“还真是你的车啊。”她立马拉开车门坐进去。
周凌薇没好意思问,但嗅到车里的气味,也能猜到是一台新车。
男人买车和女人买包差不多,只需要一个冲动,跨年那天,他打定主意要添一辆车,还没回到北京,就电话订了这台ag。
车子驶上机场高速,两个人都没说话,周凌薇想来想去找了个话题打破诡异的气氛,讲了几句前两天年会上发生的事。
他很安静地听她把话说完,最后她说自己上台紧张极了。
那天他看出了她的紧张,但她调试得很快,他也知道她现在提前开始担心工作上的事。
她不可能一直只伏案写分析报告,未来不仅要主持访谈,还要往经理和总监的职位上去,而竞职演讲台上比年会的舞台更可怕,面对的是竞争对手和很会挑刺儿的各位老板。
刘与邱给出建议:“下次你上台,可以盯着一个熟悉的人看,或者是我,或者sai。”
她笑笑说:“这样不行,这样的话就更紧张了,会让我想起小时候六一儿童节,我妈妈来看我的文艺汇演,我在舞台上时不时就能瞥见到她,我都紧张死了,导致舞蹈动作都比别人慢半拍。”
听她的描述,刘与邱笑了起来:“你妈妈对你很严格吗?”
想了想,周凌薇说:“没有。”随后,反问他:“那你妈妈对你很严吗?”
他神色一顿,所有朋友都见识过他母亲的严格,后来,他都不敢把朋友往她跟前带,周凌薇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见到她,所以他说了实话:“嗯,她对我很严格。”
距离晚饭还有点时间,开车先把她送到他的住处后,刘与邱又神秘兮兮地出门。
不到一个小时,可视门铃响起,周凌薇走到门边看一眼,是一位年轻时尚的女人,她似乎有点焦急,一会儿看着摄像头一会儿拿起手机。
周凌薇没有动屏幕,这里不是她家,开了门可能会给刘与邱招来麻烦。
她选择忽视,回到沙发上坐着。
没过几分钟,可视门铃又响起来了,这次周凌薇还未起身走过去,铃声就停了,大概是楼下的人自己结束的。
两次按下可视门铃的女人是章洁米,她从纽约到上海出差,听窦莘无意间提到刘母安排刘与邱相亲,她坐不住了,挤出时间从上海飞到北京。
在单元门口见到章洁米,刘与邱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烦躁得闭了闭眼,她的自尊就这么不值钱吗?
“原来你出去了,”章洁米欢笑地走向他:“难怪没开门。”
他没接话,只歪着脑袋盯着她看,盯得她心中发毛,强忍着露出一口白牙:“你回纽约相亲了?”
“是。”
看他手里拎着满满两袋的食材,章洁米大感不妙,刘与邱:()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