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周凌薇听到林月朗那边传来婴儿嗷嗷大哭的声音,把她都听心碎了,林月朗却没管:“vivian,你等等。”
随即,她那边变得很安静,开口感慨:“职场妈妈不好做啊。”
接下来又听到她笑着后悔生娃太晚了,有了娃才是真正拥有了全世界。
周凌薇满脸不可思议,她实在想不到几个月前还抱怨怀孕很辛苦,甚至动了做手术想法的上司现在竟有如此慈爱的一面。
意识到这不是他们的共同话题,林月朗讪笑几声,言归正传:“ah想收购国内的b公司,委托我们做一个b公司的品牌价值研究。”
“这——”周凌薇蹙起眉:“这不是wrence现在和ben他们开会在谈的项目吗?”
而且,在开会前,wrence得得瑟瑟告诉她ah主动找到他做这个项目的。
林月朗翻个白眼:“他想屁吃呢,j跟ah合作了十多年,从我进公司,就在我手里负责,连他们那边对接人都没变过,怎么可能主动找他。”
他们年纪相仿,有如此长久的合作关系,两个人渐渐处成了朋友。
不仅如此,ah的对接人和刘与邱关系也好,他们仨算得上是项目铁三角。
对方俨然是信任林月朗的,而不是一个新来的人,而wrence实际上是从对方下属那得知这个项目的,着急忙慌地召集相应的同事开会。
可想而知,这个会议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毕竟有个刘与邱。
他讨厌抢客户和项目的同事。
果然,他提前下了会。
林月朗刚挂了周凌薇的电话,就接到他的电话,跟告状似的,通了直说:“vivian工作不饱和。”
放屁!她手里项目最多了。
她再次翻白眼:“我说您什么时候乐意管别人组里的事儿了?”
“她在给wrence做助理。”
嘿,这事哪用得着他提,没有她应允,周凌薇才不会答应呢。
他们组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机灵!
“哎哟,你是给我们小姑娘打抱不平来的吧。”林月朗调笑地说:“放心啊,我很快就回公司了。”
虽说刘与邱是有不婚不育的计划,但也听过「一孕傻三年」的说法还有产后抑郁的情况,这二者放在林月朗身上一点不存在。
如今,她比以前开朗多了,对得起她这名字!
刘与邱不理会她的玩笑:“既然她有这么多工作,我不觉得ah的项目,她能专心做下来。”
林月朗都无奈了,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不是,大哥,您到底是怀疑我用人有问题还是质疑vivian的能力?怎么我感觉去过一趟非洲,你对她意见越来越大了呢?她不会真在非洲得罪过你吧?”
他用平缓的语气解释:“没有没有,我们在非洲相处得很愉快,我只是希望有经验的人来处理这个项目。”
顿了顿,他又说:“起码是手里没那么多活儿的人。”
林月朗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开起了玩笑:“你的意思是心疼她手里活多?”
刘与邱不再认真解释,也用玩笑的语气回应她:“嗯,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有言道「越是勇于承认的事,越是不存在」,她才不信他能有这份好心,在折磨下属这一方面,他可谓是j第一人。
最令人讨厌的是,他的方式根本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些简单的项目,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不多就可以,而他要求下属们对每一个项目都要做到各方面都精益求精。
刘与邱就是个龟毛的人,只要和他做项目,就要专一,林月朗都懂:“我知道了,我会把人给你安排好的。”
以为就此可以结束了电话,他又提到:“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给小朋友们的工作安排不合理?”
林月朗最近正琢磨着结束产假后回公司要调整管理策略,听到刘与邱的发问,她饶有兴趣地问道:“此话怎讲?”
他拿周凌薇做例子,说她悟性高,专业上的问题,一经点拨,她就明白,缺乏的是自信和机会。
不自信是她对许多事不了解才会有的,而机会可以帮她树立信心。
所谓的机会并非是给她一个项目,而是让她在纷繁复杂的工作里沉下心来完成一个项目,从案头研究到项目复盘,甚至同类项目的总结。
j的各位高管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地给下属,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