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刘与邱使了劲儿把人抵在沙发上,看到周凌薇那双清澈泛光的双眸,力气都泄了,落在她颈侧的吻是轻柔的。
那个吻不疾不徐地从颈侧到耳垂到脸颊最后在唇瓣上反复辗转。
认真又温柔,一下一下,周凌薇想起小时候得到的第一个洋娃娃,她抱着它,又不敢抱太紧,怕掉也怕在怀里碎掉,宛若一件珍宝,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在怀里的就是全世界。
她骤然从情迷中清醒,她不是他的珍宝,也不会是他的全世界。
他们是同事,是每个月见10次会睡在一起的朋友。
二人的腿交错在一起,脚步一进一退,她倒在松软的床上。
他拉开柜子取套子的间隙,她把没说完的事说完:“我把那个项目大纲做出来了,计划约我朋友再做一次模拟,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听听录音,看看有哪些不好的地方需要调整。”
刘与邱的动作一顿,扬起眉:“好啊。”
脑海里的兴奋感迅速被工作取代,她想表达一句感激,他想延续激情,重新捧起她的脸亲吻:“想我吗?”
周凌薇呼吸滞在胸腔半秒便意识到这是他放下的诱饵,嘴角一勾,她也学着放:“那你想我吗?”
“你觉得呢?”
一抬眸,她似乎在刘与邱眼里看到了虔诚。
不,不是虔诚,是渴望,是意犹未尽的渴望,和她的上瘾异曲同工。
起起伏伏间,她想,她想刘与邱吧,是心牵着身体,还是身体牵着心就难辨了。
两个人始终没回答彼此的问题,卧室里回荡着婉转动听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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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夏天在8月末悄然离开,留下湛蓝的天空,带来一丝初秋的凉意。
从湿黏滚烫的广州回来,周凌薇只觉得浑身清爽。
推开家门,黄烟的小玩具大剌剌地摆在客厅,她眼珠子一转,耳朵伸得直直的,不敢往前一步,担心会遇到热辣的场面。
两个人先前约定了对方在家的时候不许带异性回来过夜,有憋不住的时候,周凌薇也是能理解的。
正想把行李箱放门边,出门溜达一圈,却听到黄烟的声音:“又去他家吗?”
“我以为——”她把视线落在小玩具上,黄烟懂了,笑嘻嘻地走过去,慌乱地收拾东西:“忘了收起来,刚开的,没用过,你,你放心,我不会在客厅用啊。”
做了好多年的闺蜜,周凌薇可没见过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她忍着爆笑,故意问她:“小孙同学不行了吗?”
“行,行得不行,就是太行,所以要玩点有意思的。”黄烟又从旁边捞过两个箱子,一一打开从里面取出东西递给她:“喏,这是送给你的,那是送给欣菲的。”
包装上的logo和那句「乐玩乐开心」广告语,周凌薇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去年占用她国庆假期疯狂折磨她又让她体会到拿到月入过万薪资的乐娱吗?
她饶有兴趣地研究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牌子?”
“网上啊,大家都推荐,而且我看他们网店销量很高,评价也高,就入了几个。”
当初曲悠说乐娱歇了,周凌薇还有点愧疚,都穷成那样,还扒王总的钱包让他做项目。
如此一看,他们没歇,可能还活得不错。
她立即从包里取出电脑打开搜索引擎,只搜了「乐娱」两个字,前面几则都是他们的介绍,再往下翻是论坛和贴吧的讨论。
外行人可能不清楚,但周凌薇知道,那些帖子其实都是乐娱投放的广告。
这王总不仅听劝,似乎还特别认真地看过报告,她在报告的结论部分用很小的字对概念出现的场景一笔带过了,他留意到了,也去实践了。
周凌薇半眯起眼,一抹灵感闪过脑海。
黄烟凑上前,语气暧昧:“你记得带去和猎人试试哦,说不定啊,摇身一变,他就成了你的猎物。”
她单手撑着逐渐发烫的左脸,嘴上是拒绝的,神情倒是有几分跃跃欲试。
而她和刘与邱很长时间没见了,具体多久,她也没计算。
回到房间,周凌薇抬眼看到书桌上台历上被圈中的日期——
8月28日
去年圣诞节,他们一起吃羊蝎子,得知那天恰好是她生日,他用筷子敲响手里的水杯当着所有食客的面站起来祝贺她生日。
那个时候,周凌薇说今年的8月28日也给他当众来这么一出,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