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店生意不如预料的那样顺利,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都还没接到一单生意,最着急的人居然是黄烟。
她恨不得24小时都盯着客服平台,连外出聚会都带上电脑,唯恐错过任何一个咨询的客人。
余欣菲不知道网店的事,凑过去调侃她:“你干嘛呢?读个研究生这么用功啊?”
“那不至于,”黄烟满脸得意:“我做生意呢。”
听到和挣钱有关,余欣菲越凑越近:“什么生意?”
黄烟摇头晃脑卖起了关子:“就不告诉你。”
余欣菲哀怨地看向周凌薇:“她怎么回事啊?”
她托着腮撇撇嘴:“是我们开的一个卖土特产的网店。”
余欣菲心里有点酸酸的,颇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还偷摸干了呢,也不带我?”
黄烟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你不是忙吗?我就是一个大闲人,我有功夫上网盯着啊。”
周凌薇解释:“这是我突发奇想的主意,当时想着跟家里人一起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烟儿是最近才加入的,真不是有意瞒着你。”
那股不悦来得快去得也快,余欣菲的眼里闪着光:“我可以投资啊,我闲钱不多,投一点,能行不?”
周凌薇一言:“暂时不缺钱。”
黄烟一语:“投资有风险。”
若说周凌薇是放鸽子大王,那陈毅宁就是迟到大王,最后一个到场的人又是他。
人还没坐下,余欣菲就上前告状:“我跟你说,他俩背着咱俩搞事业。”
陈毅宁都没反应过来,黄烟丢个眼神过去:“你俩也能搞。”
余欣菲脑子转得快,一拍桌板:“对,咱俩合作。”
陈毅宁皱起眉:“好好上班吧你,别想那些没用的。”
三个人同时看向他,眼神都是特别一致的嫌弃。
余欣菲双手叉腰反驳他:“都是有用的,早晚有一天我得自己干。”
窗外的北京不知何时偷偷地染上一抹深秋的黄,周凌薇跟着飘摇的落叶思绪悠悠。
黄烟叩桌板的声音把她拽了回来,她双手交叠端坐着:“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招聘也是有机会自己干的?”
“想过,但不知道怎么弄。”
余欣菲入职猎头公司一年多了,那股新鲜感早已过去,现在只剩煎熬和积累。
熬的是那些提成,积累的是经验和人脉。
她看不懂大环境和市场,却在心中隐隐地感觉她的工作随时都可以被取代,她一定要在这之前寻摸出一条出路。
陈毅宁转眼看了周凌薇数秒,在他们仨叽叽喳喳讨论吃什么的时候,他独自斟酌。
他们做好了决定,他的想法也差不多形成:“我觉得你可以琢磨琢磨互联网,现在那几个招聘网站,我个人感觉很乱,优质的企业要么委托你们猎头公司,要么直接在他们官网发布招聘信息,你可以利用互联网打一个差异化。”
大家正经起来,余欣菲又退缩了:“再说再说,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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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末,刘与邱忙里偷闲跑到河北开雪板,殊不知赛道上杀出一个不要命的新手。
为了躲开对方,他极速换道,一个趔趄,人直接翻滚下去。
静静在雪地里躺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蹲下身轻轻点了点他的肩:“喂,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刘与邱摘下护目镜,露出尴尬的笑:“好像有点。”
女人的眼睛一亮:“原来是你。”
他愣住,在脑海中快速搜索此人的信息,几秒后,无果。
“我叫向怡,”她不介意他健忘,自报家门后多说了两句:“你是open的老板,有一回你让酒保免费为我调了一杯酒,还特意提醒他选择低酒精。”
她第一次去open是5月初,那天她失恋了,交往四年的男友要回老家,不愿意留在北京,她很难过,想喝一杯酒消愁。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她鼓起勇气走进这家路过无数次却从来不敢推门进去消费的酒馆。
那天晚上,她独自坐在吧台,故作镇定地打开酒单,最后选了一款最便宜的鸡尾酒。
坐了没一会儿,有个身影在她旁边坐下,吧台的酒保喊他「老板」,她好奇地看过去,这位老板堪称侧颜杀。
恰好,他也看了过来,微笑颔首打招呼。
温和又灿烂的笑容把她这颗破碎的心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