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刘与邱告诉爸妈下楼看看,离开了十分钟都没有回来,刘母敏锐地感到情况不妙。
她很八卦地走到窗边,还以为什么都看不着,居然看到了点东西。
她挥手喊来刘父:“你过来,阿ben和女仔在楼下约会。”
刘父挺佩服她的视力,就蚂蚁大小的人影,都被她认出来了。
果然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只能看到两个人在马路对面,听不到他们说话,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刘父觉得看楼下的两只蚂蚁不如吓唬刘母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是女仔?”
刘母紧锁眉头啧一声大骂他:“神经啊你。”
从窗台骂骂咧咧一路,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刘父得意地哼着小歌在沙发上看电视。
几分钟后,刘与邱回来:“怎么还没睡?”
“你小心一点,你——”
刘父的话被刘母匆匆回到客厅的脚步打断。
她审视着刘与邱:“怎么不叫女朋友上来坐坐?”
“是我同事。”
这算是侧面认证了是个女的,刘母紧绷的神经松快了下来:“你一抽屉的……”
她都说不下去了。
消失的几分钟,她擅自闯入刘与邱的房间。
当时她站在门口很犹豫,又很好奇。
最终好奇打败犹豫。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她率先打开了床头柜。
惊!
抽屉里有各种各样包装的安全套,几乎每一盒都拆封了。
除了使用外,刘母实在想不到能做什么。
肯定不是吹气球玩。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这一方面会无度,曾经瞧见他和章洁米谈恋爱,他那个脸上就写着两个字——
无欲。
有人是好事,说明刘与邱各方面正常,就是搞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刘与邱的脸直接垮下来:“妈,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卧室?”
刘母不回答他,指着他手里的盒子:“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送你这个?”
他也不回答刘母,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跟在身后喋喋不休:“是送你贝壳相框的那个吗?那台自行车是送给她的吧?”
刘父跟过去拽她的胳膊:“你不要老是问东问西,他会烦你的,你们又要吵架了。”
心情好的时候,刘母觉得他是个和事佬,心情不好,他就是个搅屎棍。
刘母甩开他,追上刘与邱:“把你女朋友带过来看看,我们刚好在北京,可以见一面的。”
“我对你伴侣的要求不高。”
刘父嘁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刘母丢给他一个刀光眼:“怎么不信?生过病以后我也有改变的。”
“那你说一说都改变了什么?”
刘与邱在房间门口顿足:“好了,你们去被窝讨论吧,我要休息了。”
关门后,他坐在沙发上拆开包装,贝壳相框很精致。
但他觉得还是周凌薇手做的那个更漂亮。
躺在床上,他脑海中闪过让她假扮女友的念头,如此一来,刘母应该不会给他安排相亲了。
荒谬,他什么时候这么没人样儿了,居然想出这种损招!
周凌薇是个有原则的人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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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年前的一个工作日,周凌薇走上了升职述职报告的讲台。
此刻,面对来自好几个部门的高管们,她比之前从容多了。
她的英文表达能力虽然还不能达到非常流畅的水平,但她对自己有勇气全程用英文讲完感到自豪。
分享完几个重点服务的客户和项目,她又提到自己这一年拿到了所有项目客户的嘉奖信,最后,抑扬顿挫地表达自己对升职的渴望。
其他高管边听边敲键盘处理其他事,唯独坐在前排的刘与邱听得极其认真。
倘若有人看到他眸子流露出的神情,大概会以为他:()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