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与邱感觉今天全北京的年轻人都来通州看音乐节了,他没想和窦莘一块儿来,他俩在这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他想,他本想带个年轻的女孩来的。
可是那个年轻的女孩至今没有回他的电话。
运河公园的上空蒙着一层雾霾,却丝毫不影响底下的人嚎叫,这里在沸腾、拥挤、躁动,多巴胺在这里喷涌而出。
比起他脸上寡淡的表情,窦莘可是兴奋极了,他跟着音乐晃动,偶尔呜呜叫两声,仿佛自己还是20几岁的模样。
「oh,honey,我脑海中全都是你」
舞台上逃跑计划正唱着今年很热门的歌曲《一万次悲伤》。
“别跟个老人家似的在这傻站着好吗?”窦莘剐一眼刘与邱,扯起他的手做「rock」手势:“举起起你的手啊。”
主唱说道:“这首歌送给所有姑娘们!”
在一片欢呼声下,刘与邱眼角一瞥就是一张熟悉的侧脸,她手里明明捏着手机,电话也不回一个,一点礼貌不讲。
他的心渐渐往下落,视线无意识地游移到她周围。
旁边站着的两个女孩,他在open门口打过照面,是她的闺蜜,和他俩吊带衫小热裤比起来,她穿的长袖黑色紧身衣和蓝色牛仔长裤实在保守。
呵,还挺老实的。
头上绑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浑身透着一股法式的慵懒气质。
可爱!
那个侧后方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她那位交好的异性朋友吧,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摇头晃脑。
这男人明显对她有意思。
她聪颖、年轻、漂亮,现在又处于轻熟女转型的阶段,有男人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就是那男人看上去是个傻大个儿,还站在侧后方,像个保镖。
跟她太不搭了。
刘与邱不自觉地捏扁了手里的塑料水杯:“走吧,去那边看看。”
窦莘一脸意犹未尽,走两步一回头。
他跟着回头看过去。
呵,原来风光全在后头,黑色紧身衣是个露背装。
就说她不会那么老实。
不知道俩人聊了什么,她笑得呛了口水,旁边的男人毫不迟疑地拍拍她的背,手轻轻地拍在那性感的蝴蝶骨上。
刘与邱咬紧牙,记起自己把人按在身下啃咬蝴蝶骨的画面,还有她喘息求饶的声音。
顿时,他觉得那只手实在太脏了。
好巧不巧,黄烟回头望了过去,立马拍拍周凌薇的胳膊:“靠!猎人在后面。”
她还沉浸在音乐中,完全没反应过来:“谁?”
黄烟压着声:“就是那个刘先生啊。”
“怎么看到我们一块儿玩,他还不高兴呢?这醋都吃,太不尊重游戏规则了吧?”她嘀哩咕噜个没完:“你瞧瞧他那哀怨的眼神,可怜兮兮的,你晚上赶紧去宠幸他,我正好回趟家。”
周凌薇拉长脖子往后看,的确看到了刘与邱,只是他刚扭过去的侧脸。
哪里可怜兮兮了,他旁边站着窦莘,俩人边走边打闹,明明很开心。
看完音乐节,黄烟从通州直接回爸妈家了,余欣菲的男友下午就追了过来,在公园门口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俩人拉拉扯扯,一起走了。
陈毅宁现在是有车一族,有意跟周凌薇独处,可黄烟交代她一定要把车开回去。
两个人在停车场散了。
在床上辗转了几圈,周凌薇都没睡着,拿起手机才想起昨天刘与邱打来的几通电话。
不知是愧疚还是害怕在心中作祟,蹭得一下,她坐了起来。
大概是害怕吧,怕失去刘与邱这个朋友。
他那么好,尊重她,鼓励她,欣赏她,这样的异性朋友很难得。
黄烟说的可怜兮兮,她没瞧出来,现在回味起来是有那么几丝不悦。
她边想边抓了一件连衣裙套上。
没错,她不仅害怕失去朋友也害怕朋友不高兴。
即便她手里有刘与邱小区大门的门禁卡,但突然的到访,她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刘与邱,我在你家楼下。”
他的声音比平时轻:“你和朋友已经结束了?”
“嗯,都散了。”
他好像没听见周凌薇说在他家楼下似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不生气,笑里带上几分装出来的苦恼:“我没带家里的钥匙,能在你这凑合一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