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试试看,周凌薇也很认真地对待,减少不必要的娱乐项目,心无旁骛地学习。
无论是patrick还是刘与邱,她不愿占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时间。
自学了两周,她感到十分吃力,便开始研究报培训班。
当晚她在群里问朋友哪家机构好。
听闻她要考雅思,陈毅宁自告奋勇申请加入。
索性二人在群里相约第二天去机构咨询课程。
一见面,周凌薇便问:“你和欣菲创业的事怎么样了?”
他大大叹气:“别提了,我这回终于体会到你说甲方有多烦人了,她跟个甲方似的,一个网页,朝令夕改的。”
“她手里的资源还没到位呢。”
周凌薇不了解他们的情况,还是想为余欣菲说句话:“估计是想等你这边先把网页弄好吧。”
培训机构的老师打断他们对话:“两位这边来做个测试。”
做自测题之前,他俩特别有信心,两个小时后都老实了。
刷完卡,终于意识到真不是闹着玩了。
今天北京难得是个大好晴天,周凌薇把帽子摘了:“你是有出国读研的计划吗?”
当时听说陈毅宁也要考雅思,她有点纳闷,她要有他现在这个条件准在家躺平做个不思进取的人,除非……
她又问:“你不会是打算去硅谷吧?”
一个没猜中,陈毅宁拢起大衣:“哪能啊,上哪都没北京好,海淀最好,我想着学点东西,以后总能用上。”
知道周凌薇春天过敏,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她:“你呢?”
“我啊?”她撕开包装指了指自己:“我好像和你的想法差不多。”
不是觉得其他地方不如北京好,而是想学点东西。
周凌薇不清楚自己算是个目标明确的人还是没有目标的人,似乎常常处于既清醒又迷茫的状态。
口罩里压了几根头发,陈毅宁知道她抗拒异性触碰她发肤,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
她敏锐地抬手挡在前面:“有头发。”
看她用手把几缕乌黑的头发从口罩里钩出来,他脑子开始浮想联翩。
她的手很白嫩,手指整体还算好看,中指关节处微微凸起一点,大概是念书的时候握笔导致的。
他想把那只手揣进兜,紧紧地握住,和她一起在北京的春天里狂奔,奔向他家。
他们可以他家做一切,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是的,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周凌薇的声音忽然截断他的幻想:“你是不是皮肤过敏了?”
陈毅宁心虚地摸摸发烫的脸:“没有,可能风吹的。”
两个人沉默地走到停车场,他顿足提议:“对了,咱们每天找点时间一起练口语怎么样?”
周凌薇的脑海中莫名闪过刘与邱说英语的声音,又想起他最近经常跟她讲英文,有他够用了。
转念一想,他真的很忙,经常出差,不见面他们几乎是失联状态。
顿了几秒,她频频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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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一大早,周凌薇收到行政部发来的全员邮件,匆匆看一眼。
邮件的大致内容是,为了解决cbd单身男女的婚嫁问题,街道将定期举办联谊活动,请大家务必在规定时间内填一份类型中学时期同学录的表。
填过资料的人会收到一份所有单身异性的资料,大家可以提前挑选出心动的男女嘉宾,择期参加线下活动。
这都是体谅各位精英男女时间宝贵。
她撇撇嘴,腹诽道,无聊!
他们组的人都觉得无聊透顶了,默契地保持置之不理的态度。
到了下午,p小姑娘带着任务过来催促:“各位哥哥姐姐们,赶紧把那个表填了吧,要不扣咱们组的分了。”
patrick探出八卦的卷毛脑袋:“这有什么好扣分的。”
“跟你没关系。”小姑娘在他胳膊上狠狠拍一下,转而走向最好说话的周凌薇:“vivian——”
可怜巴巴的小眼睛在她身上转悠:“抽个空填一下呗。”
“行,等会儿的。”
得了保证,小姑娘扭着腰去对别人下手了:“都必须填,这是‘政治’任务。”
隔壁组有个女同事抱怨:“搞得那么声势浩大有什么用啊?”
有人无奈摇头:“全社会都催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