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话,周凌薇每年能听到两三回,都快没词儿应答了,好在今年有黄烟。
果真,她笑嘻嘻地把话接下来:“干妈,等我们事业做起来,男人排着队来找我们。”
这话多新鲜,周妈妈没听过,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等着看,那要什么时候啊?”
什么时候啊?黄烟没话了,这时候在房间里窸窸窣窣好半天的周爸爸终于出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把一个红包递给黄烟:“小烟,我和你干妈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个你拿好。”
黄烟的笑容停在脸上,下意识地看一眼周凌薇,她挤挤眼示意她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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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烟还是没接:“这我不能要,我都多大了还收红包,该是我给你们包。”
随即,她从口袋里掏出红包。
周爸爸也没接她的:“不管多大,在我眼里都是你们孩子,收起来。”
他故意绷一下脸,黄烟收了他的红包,也把自己的红包塞给他。
晚些时候,周爸爸把周凌薇从房间里叫出来。
父女俩端坐在沙发,周爸爸微微侧过身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这个本来是打算等你结婚给你的。”
“我虽然不认同你这么快开第二家店的行为,但只要你认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这个存折你拿好,密码是,你生日。”
周凌薇低头一眼就认出了存折,这是10岁那年,周妈妈带她去邮储银行办的。
那个时候,爸妈说每年的压岁钱都存里面给她当嫁妆,她当时年纪小,觉得好好笑,嫁人啊,多远的事,谁还记得。
可爸妈都记得,不仅记得还保存得很好。
她翻开存折最后一页,里面的余额远超过小时候攒的压岁钱,大头全是爸妈来深圳之前添进去的。
当周凌薇抬起头要说点什么,却看见爸爸已经起身往房间走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说了句谢谢爸妈,也发觉他的背不如从前挺拔,白发已经藏不住地往外冒。
她的下巴颤抖得厉害,在爸爸进屋前,绝不允许有一滴泪落下。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