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骚包地往后拨了拨头发:“哟,把我当投资人了。”
明明心里得意得不得了,嘴上却在调侃周凌薇。
她这才想起来从来没向他介绍过自己,如今可能有合作的机会,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递给他,顺势把他捧起来:“你不就是吗?”
他没作答,笑着掏出手机:“抱歉,没带名片,我们加个微信吧。”
互换联系方式后,jan看了一眼时间:“我晚上还有个应酬,你这个项目确实不错,可以把bp发给我研究看看。”
接下来几天,他们的沟通频率特别高,甚至都打上电话了。
据黄烟的不完全统计,这俩人每次通话时长高达半小时,一度令她怀疑他俩快谈上了:“jan这哥们感觉还不错啊,和他谈个恋爱挺好的。”
周凌薇感觉她的磁场真奇特,前有在美国出生长大的香港人刘与邱,现在又出现了在内地出生长大的香港人jan,他俩那滚烫的爱国心还出奇得一致。
只是两个人终究还有许多不同之处。
她翻个白眼表示不太好:“哥们约我们去他公司,美女意下如何?”
她和jan的话题都围绕工作。
得知他去年从国内的一家知名资本公司离开,和朋友成立了一家做财务顾问的公司,主营业务是为gt这类初创型企业提供融资方案和谈判,周凌薇立马就来了兴趣。
她需要jan帮gt融资,jan既想赚这笔佣金,又想泡到美女创始人。
二人各怀鬼胎便约上见面。
他们俩的事业不顺,如果有个人能有爱情也好啊,黄烟苦中作乐,想去会会这位jan:“去,那必须去。”
周一下午,和jan在他公司见完面,黄烟总结了一下他们的工作:“我懂了,他们就是中介。”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jan为gt找钱,而后从融资款项中抽取佣金。
片刻,周凌薇悠悠地转过头:“烟儿,你这总结太到位了。”
黄烟问道:“他们公司到底抽多少?”
jan带着他俩在公司转了一圈,聊了大半个小时工作,却没有提钱。
这个话题,他前几天和周凌薇聊过。
她转述jan的原话:“你们这类企业的融资,我们会抽取融资款的5,这样,我给你个友情价,45。”
瞧她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都模仿得有几分相似,黄烟快要笑出内伤:“友情价才少了05”
jan抽拥的点数对gt来说的确不算低,但通过他可以接触到更多资本甚至资源,他的团队很专业,尤其是他。
周凌薇发觉,工作状态下的jan一点没有日常接触那样油腔滑调,说话实在,办事细心。
前些天,他发了一张表格给她,里面是接下来会面谈的几家资方信息,不是简单的介绍,还配上了各家公司的兴趣点。
比如明天要见的一家资本,他们更在意短期收益,jan便建议周凌薇把预期收入着重表现。
周凌薇无聊地翻开jan给的公司介绍,指着一个人名:“诶诶诶,许扬。”
黄烟凑过去:“什么许扬?”
“这——”周凌薇的手指移到一张照片上:“大海啊,就你那个微信。 ”
她激动地语无伦次,也莫名地有一种预感,jan的合伙人许扬就是去年黄烟在大梅沙遇到的男人。
这世界真是小。
“你这什么记性?我都忘了这号人,你居然记得。”黄烟盯着照片看:“那人看着没这照片那么老。”
“你这记性也不差。”
/
这一年的夏末,周凌薇重新出发,从深圳福田中心区到香港中环到上海陆家嘴到北京金融街,带着ppt满中国地做路演。
近来的状态好像过回了曾经在j的生活,又不尽然。
如今,21寸的行李箱里装满一套套的正装和那一年买的菲拉格慕皮鞋,红眼航班起飞降落,出入的酒店从spg直线滑到快捷酒店,可以选择公共交通的情况绝不打车。
只有那么偶尔的两三次,周凌薇觉得能把投资人拿下才舍得用spg的积分给自己换个五星级酒店大床房,才舍得打一次从中环到口岸的香港的士。
没有心理落差是假的,不过,这些落差在每一次关上城中村出租屋那扇铁门时就消失了。
能不看价格挑选一个适合的航班出行,能自如地出入spg的酒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