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窗,副驾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关系很亲近。
他习惯和异性保持距离,除非关系不一般。
周凌薇失笑地摇摇头,诶,他今年37岁了,有伴侣多正常呀。
刘与邱啊,他现在过得很幸福吧。
真好啊。
真的好吗?
三月中旬的香港气温适中,刚才走了一会儿,周凌薇的后背渗出汗珠,此时,她却站在原地打个寒颤。
脑子里想的是先定定神再走,身体不听使唤地先跨出去一步。
“不要命了啊你!”
一个恶狠狠地声音将周凌薇拉回现实,猛地抬头,是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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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连连道歉:“rry,对不起,刚才没看到。”
周凌薇退回到行人区,怔怔地望向早已没有影子的车道,片刻,她收回视线垂眸盯着右手发呆。
思念的人像极了她虎口处附近被毒蚊子叮的包。
起初红肿又痒,根本受不了,不停地挠直到破皮才心甘,后来看似好了,但她知道的,那地方经不住升温,天气稍一热,浑身都难受。
和这个人出现给她带来的冲击一样。
不知是被人骂到精神紧绷了,还是被之前的画面堵住胃,亦或者虎口处的蚊子包又发作了,周凌薇忽然不饿了,转身走向的士候车区。
坐上车,她拿起手机找工作消息转移注意力,却忘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工作群很安静。
手指点开日历,无意识地滑到6月的界面。
1、10、22这个数字,周凌薇一一点开看了看,眸光在「删除日程」顿住,不停地思考一个问题——
刘与邱还会记得当年的约定吗?
转念一想,他记不记得不重要。
回深圳的路上,周凌薇做了设想,如果刘与邱的车停在她面前,她会作何反应。
被吓到立马撒腿就跑吗?
她想不会的,她应该会故作镇定地笑笑,把准备了好多年那句「好久不见呀刘与邱」说出口。
黑榜新闻的热度第二天降去一大半,几天后的股东会上,「助农项目」不仅有gloria的支持票,还得到了另外两位股东的支持。
当天晚上和大家吃完饭,周凌薇带着几位高管搭最晚的航班飞往各地的水果产区。
2018年4月中旬,在资方的建议下,gt发了一篇公关稿,她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
新闻没有到铺天盖地的地步,但在金融业的人都关注到了。
:()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