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那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啊。”
孙宝禄便举起宝刀,回头冲着身后的年轻人们大声喊道:“大海的子民们!今天难得出来打猎,咱们比试马术,就以我手里的金刀做彩头!”身后众人齐声喝彩,全部落谁不知道这柄金刀的宝贵,平日里大家想看一眼都要说半天好话,孙宝禄今天竟然以此为彩,足见他心情之好。当然,这也说明了他对自己马术的自负。
孙宝禄把儿子递给妻子抱上,指挥一名孩子去远处的山丘插上旗子。
孙宝禄的妻子抱着儿子,站在一边的土丘上,指着远处的土丘,大声喊道:“那边插了旗子的山丘,离这儿有二十里地,先到并拔出旗子者为胜,不许打斗。长生天会监督比赛的公平!”
骑士们纷纷解下身上的猎装、弓箭、物资,丢在地上,交由孙宝禄妻子看管。所有人轻装便衣,马头齐平,站成一条直线。
“预备!”孙宝禄的妻子举起发号用的令旗,大声喊道。所有骑士都伏下身躯,绷紧地如一张张长弓,蓄势待发。马匹收到指令,纷纷低下头颅,微曲马腿。
李火旺听到孙宝禄的妻子喊了一声,身边人就都匍匐在马背上,就有样学样,也匍匐起来。
“跑!”
所有的骑士如箭般弹射出去,马蹄声如雷震,尘土激扬。
刚一起步,便见差距。李火旺和几个人落在最后梯队,大部分人都在中间梯队,你追我赶;而在所有人之前,远远超出马队的,是一青、一黄两匹马,正是孙宝禄和白灵淼。
二人马蹄如飞,奔袭如电,紧紧地咬住身位,竟是跑了个不相前后。
孙宝禄心下大惊。他虽然早看出白灵淼马术水平极高,却对自己更加自信,一是自己从小长在马背上,这些年随军征战,多有磨炼,还有名师相助,二是胯下青鬃马和自己磨炼已久,称得上是人马心灵相通,而白灵淼的马却是刚刚才骑上。正是考虑到这两点,他才敢大方地拿出宝刀做彩头。
孙宝禄争胜心起,不断催动青马,却怎么也甩不开白灵淼的马头。
孙宝禄回头一看白灵淼,竟看到她在冲着自己微笑,显得好整以暇,并不费力。
“难道白师妹真是个马术高手?不对啊,青丘白莲教我也认识不少,只听说圣女高洁如莲花,慈悲悯天下,没听说是个马术高手啊!”转念一想,“是了,他们根本没见过白师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过去天天念叨的白莲圣女居然就是白灵淼。”
迎风招摇的旗杆已经出现在眼前,不过二三里的距离。孙宝禄心下焦急,狠狠催动青马。
白灵淼一个冲刺,超出孙宝禄一个身位。孙宝禄拼命追赶,胯下青马似乎受到感召,猛地发力,终于冲过白灵淼的杏黄马。
孙宝禄看准旗杆,一个探身,稳稳地捞起旗子,而杏黄马的马头已经触碰到了旗杆。
最终,孙宝禄以不到半个马身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
“是孙宝禄拔得旗子,是孙宝禄拔得旗子!”终点做裁判的小孩举起令旗,大声喊道。
身后姗姗来迟的众骑见状,也纷纷大声欢呼起来:“孙宝禄赢了!孙宝禄赢了!”
好几个小子还大笑着喊道:“孙宝禄狡猾的像雪天的狐狸一样,明知道自己马术厉害,还要用金刀来当赌注。”
孙宝禄按照青丘人的习俗,高举旗杆,绕场踱步,享受众人的欢呼。然后他踱到白灵淼的杏黄马前,将旗杆递给白灵淼,说:“惭愧!白师妹,是我小瞧你了,我不该狂妄自大,多谢你在我的族人面前给我留了面子。”
白灵淼接过旗杆,笑道:“哪里的话,你马术精湛,我比不过你。”接着她补充道:“金刀可不必给我,这不符合青丘的规矩,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等到了你家里,我再告诉你我要送你什么。”
“好,一言为定。走,回去带上行李,咱们接着去猎场!”
众人调转马头,向回奔去。
李火旺策马来到白灵淼身边,一头雾水地问道:“淼淼,你们刚才都在说什么,青丘话我可一句都听不懂。”
原来白灵淼跑的兴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一直说的青丘话,这可让李火旺头都大了。
“呀,李师兄,不好意思,我给忘了。这样,你别防备,我给你点儿东西。”白灵淼一脸歉意地递给李火旺一团淡红色的气,“放在眉心就行,别防备,这家伙胆子小,不经吓。”
顿了顿,白灵淼补充道:“你以前没少撕过他们,有些仙家现在还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