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上回家的路。
不远处的墙头上,一只黑糊糊的八爪鱼举着一只眼珠,正对准男孩儿。
第二天一大早,男孩儿来到白家大院,找白灵淼提亲事。
天时还早,大门紧闭。男孩儿提着一筐鲜笋,一筐自家产的鸡蛋,在门前来回踱步,不敢敲门。
他毕竟也只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虽然在爱人面前装的像个小大人似的,实际上对于婚姻,对于未来的责任,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昨晚话说太满了……我这钱也准备齐,啥东西都还没置办,提前也没给干娘说过,干娘会不会嫌我太冒失啊……该先去找曹婶儿问问的……”男孩在门前锄着地,发愁道。
“可是现在回去怎么给红儿交代呢……我都到门口了再回去,肯定要被她笑话不算男人……该先去找曹叔商量商量……唉,我这着什么急啊……”男孩换了个方向锄地。
“要不,我今天先拜个早,探探干娘口风?对,先听听干娘喜欢什么样的女婿。之前村里结婚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来着?他们怎么给干娘说的……对,今天就当来拜晚年的,就这么定了!”
男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站在门前,将两手的礼品放在地上,伸手打算敲门。
临到敲门,他又犹豫起来。手举了半天,不敢敲下去。
“啧。”
男孩听到背后有一声嫌弃的啧声,还没回头,就感到自己屁股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去。
“哎哟!”男孩一把撞开了白家大院的大门。
“谁呀?”白灵淼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干娘!是我,陈富贵啊!我来给您拜年呐!”男孩儿被踹地跪在地上,赶紧叫道。
二楼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接着是白灵淼的声音响起:“陈富贵啊,进来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拜年呐。”
男孩儿只好硬着头皮,捂着屁股,提着礼品,进到大堂来。
看着门外空无一人的街道,男孩儿奇道:“怪了,外面没人啊,是谁踢我?”